京郊。
匪賊已經衝著迎親的隊伍撲了上來。白宴黎吩咐白家的迎親護衛全力保護那三十抬嫁妝。自己也搶過了一把劫匪的刀,和劫匪戰作一團。
從轎子裡摔出來的唐悅兒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見劫匪的砍刀衝自己殺了過來,她嚇的趕忙鑽回了轎子裡。
那砍刀“哐!”一聲砍斷了轎杆。
轎子邊上的宋媒婆眼見兩邊的人戰成一團,唯有的白家護衛也在保護嫁妝。
居然沒有人保護新娘子。
她心中大急喊道:“來人啊來人啊,保護新娘子,保護新娘子啊。”
可是兩邊打的十分激烈,壓根就沒人聽她的話。
唐悅兒鑽在轎子裡麵瑟瑟發抖。
那宋媒婆又怕又急,她以為白宴黎沒聽到,捂著腦袋往前跑,卻被劫匪的刀嚇的摔倒,滾到了路邊的溝裡。她有些不甘心,又沿著溝跑到白宴黎的身邊大喊:“姑,姑爺,新娘子,護住新娘子啊。”
正在打鬥之中的白宴黎顯然是聽到了。然而他隻是用極平靜的目光往那轎子處看了一眼,之後就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絲毫沒有要過去保護的意思。
宋媒婆:???
都說商人愛錢不愛美人,但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宋媒婆感覺十分震驚,眼瞧著一把刀又往她這裡砍來,她一個咕嚕又滾回那溝裡。
這不是她不救,是這姑爺要新娘子死啊。
這種情況還是保命重要。於是,宋媒婆無能為力的貓著腰逃到林子裡去了。
那宋媒婆一跑,唐悅兒周圍就沒人了。螢春跟那些嫁妝待在一起。保護嫁妝的人很多,也順帶保護了她,她壓根就受不到絲毫的威脅。
那唐悅兒太害怕了。她聽著外麵的殺喊聲,蹲在轎子裡用兩隻手抱著頭不斷地發抖。
不斷的有在打鬥的人撞在轎子上,轎子被撞的來回搖擺,唐悅兒幾乎要嚇破了膽子,忍不住啊啊啊叫個不停。
白家是京城第一首富,家中錢財甚多,所以為免劫匪偷盜,家中的護衛打鬥水平也極高,今天雖然帶的人不多,但麵對劫匪也是臨危不懼,把嫁妝保護的滴水不漏,劫匪根本無法近前。
眼見劫匪被白家的護衛打傷,劫匪頭目意識到這樣下去討不到甜頭。但他就這樣撤退又心有不甘。正在這時,他聽到了轎子裡傳出的啊啊啊女子尖叫。
劫匪頭目一眼就盯住了那轎子,隨即眯了眯眼。
這裡麵可是個新娘子!
今天出師不利,碰到了個硬茬,銀子沒劫到,劫個女子給兄弟們開開葷也好。
於是他給了手下一個眼神,幾個人立刻往轎子那裡走去。
幾個壯漢三下五除二就把尖叫的唐悅兒從轎子裡拖拽了出來。
“救命!救命!”此時唐悅兒的蓋頭也掉了,頭發也很亂,剛才從轎子裡摔出來的時候更是摔個鼻青臉腫,此時她不顧形象的大喊著。
然而眾人打的激烈,並沒人管她。很快她就被其中一個壯漢扛上了肩頭,被拖進了林子裡。
劫匪首領見女人已經到手了,就大喊一句:“撤!”他的人立刻不再戀戰,紛紛逃進了林子裡。
“主子。”歲其走過來說,“唐悅兒小姐被劫匪抓走了。”
白宴黎看著那空空的轎子。
目光閃過一絲沉冷。
這唐家二小姐敢跟他玩陰的,找死!
今天早上在他到侯府去接親的時候,歲其就來告訴白宴黎說今日街上的災民很多,應該是太子要出手了。
太子想利用災民鬨事殺掉宋鐵盛的事他的探子早就告知了他。
而他擔心的是。
今日若有鬨亂,那匪賊也必然會趁機混入到災民之中劫殺搶掠。歲其來告知他也正是為此,他讓他在迎親途中小心,免得唐宛如受傷。
卻沒想到今日來嫁他的居然是唐悅兒。
這個女人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