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紅綢懸掛在府門外。丫鬟仆人穿著乾淨光鮮的站在門口等著迎接這一對新人。門內賓客交談的喜慶聲音不斷傳來。
而因為知道今天街上不太平,所以白歌和尚氏並沒有在裡麵,他們早早就等在了門外。
為了保證婚事不出亂子,白府門內外早早的站了許多家丁護衛。白府的管家陳義先得到了消息,小跑著從街道的儘頭回來,在白歌和尚氏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聽他說災民已經湧入了永寧侯府,白歌和尚氏這才放下心來。他們今天就覺得這些街道上的災民不對勁,他家今天又辦喜事,生怕被盯上或者牽扯,如今災民入了侯府那就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尚氏知道白宴黎馬上要回來了,吩咐丫鬟往火盆裡點火。她則和白歌迫不及待的往街的儘頭瞧去。
很快,黑色的駿馬奔馳而來。
一身大紅嫁衣的唐宛如坐在白宴黎的身前,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風吹的向後高揚,頭上金色的鳳冠被陽光照的熠熠生輝,而鳳冠上的珠墜隨著馬匹的顛簸上下搖擺,發出清脆妙響。
白宴黎兩手環繞著唐宛如,他束發高揚,紅色的緞麵錦衣上的金色絲線猶如盤龍被光照的精巧而曼妙。
馬匹拂風而過,那兩人肆意而瀟灑的樣子,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來了來了!”管家陳義道。
看到兩個人終於平安來了,尚氏一直懸著的心這才完全的放下來。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
白歌的臉上也儘是喜悅。
到了白府門前,白宴黎先翻身下馬,隨即他伸手把衣裙厚重的唐宛如也攙抱了下來。
“母親。”白宴黎道。
見兩人這般風塵仆仆的樣子,白歌和尚氏似乎猜到了這次婚事可能並沒有想象的順利,但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問。人能平安回來就夠了,至於過沒過吉時那都無所謂。
他們一直相信,一家人相親相愛比什麼吉時都管用。
“快進來吧,客人們都到齊了。”尚氏說。
唐宛如卻站在那裡沒動,她的目光落在了白府門前的火盆上。
她目光遲疑,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
“怎麼了?”白宴黎問。
唐宛如扭過頭,深深的看了白宴黎一眼,她輕輕的笑了笑:“我的蓋頭沒有了。”
後半句是,垮火盆要蓋著蓋頭,這才算禮成。
白家人沒想到她還這麼重視這禮節,尚氏笑著立刻讓丫鬟去取了一個紅色的蓋頭來。
唐宛如蓋上蓋頭,白宴黎則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兩個人一同前走,唐宛如的腳堅定的一邁,就邁進了白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