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不知天高地厚,惹的災民聚集在侯府門口,讓李子寒都沒辦法引災民到宋府去,錯過了那麼好的殺宋鐵盛的機會!”
那宋鐵盛是周帝的心腹,要是殺了他,等於卸掉了周帝一條臂膀,周帝要是勢力弱了,那他的位子就更穩了啊。
這樣對他對侯府都是好事!
這個周子越怎麼就不明白?!
這道理周子越當然明白,但是太子說到這裡,他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個李子寒是奉命要引災民去衝撞宋府的,為什麼最後災民卻衝撞了侯府?不對啊。
周子越忽然想起了什麼,如果他沒有記錯,那群災民在唐宛如掀開蓋頭之前就已經在侯府的周圍轉來轉去了,而且還撞了他的轎子,唐宛如確實在災民裡有威信的,但是怎麼可能在她露臉之後,片刻之間就忽然湧出那麼多人來?
不對。
這群災民是有組織的!
一個念頭忽然竄上了他的心頭。
那些災民根本就不是被引的去衝撞宋府的!
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侯府!
那個新被太子提拔的李子寒有問題。
想到這裡,周子越立刻迫不及待的道:“殿下,那些災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到皇城司總管府上,他們最開始就是被引到永寧侯府的,是那個李子寒,他,他有問題!”
太子聽的很無語,都到這個時候了,他自己不承認錯誤,還把錯歸到彆人的身上。
“殿下!”周子越還想說什麼。
“你住口!”周黃全冷冷的打斷了他,“那李子寒當初可是你在永寧侯府上選出來推薦給我的,如今你說他有問題?”
周子越被說愣了,他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他就是覺得奇怪。
“殿下!”
“夠了!”周黃全聽的頭疼,他揉了揉眉梢,事已至此,他今天也不是來責怪他的。他找他是來解決問題的。
周黃全坐下來沉了一口氣說:“周子越,今日的災民之事已經引起了父皇的警覺,父皇現在在親自調查此事,你務必要把這件事處理好。”他身子躬了躬,靠在周子越的耳邊說,“找個替罪羊,千萬不要牽扯我的身上來,你聽懂了嗎?”
替罪羊?
周子越怔了怔,隨即點頭:“是,殿下。”
周黃全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帶著自己身邊的兩個黑衣人離開了。
周子越跪在那裡,眉宇沉沉的鎖了起來。
*
白府。
一天熱鬨之後,白府歸於平靜。白宴黎推門進入婚房,看到蓋著蓋頭的新娘子正乖巧的坐在那裡。
要說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
那便很早了。
即便是在魏王府二層樓上怕都算是很晚的。
如今終於娶到了她。
可確實花費了他不少心思。
花言巧語外加權謀算計。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可不比在周帝身上花的少。
如今終於抱得美人歸,他今晚可得好好的在她的身上找回來。
想到這裡,白宴黎信步來到床邊,剛要伸手掀開蓋頭,卻感覺那紅蓋頭“呼”的一下被揚起,接著一絲冷意迎麵襲來,他感覺一陣厲風吹上他的喉結,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少女目光清冷而無情。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白宴黎微微一怔,垂首盯著她漂亮的眉眼。
他就說他這個小心肝兒不好對付吧。
外麵玩了一天都沒夠,居然到家裡還跟他調皮。
白宴黎漫不經心的看著唐宛如白嫩的小臉,接著急速的抬手,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長臂一轉,唐宛如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他給圈在自己身前,同時那把匕首也被強壓回了她的脖頸處。
她下意識的輕揚頭,就聽他在她的耳邊道:“這句話該是我來問你,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