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還真會選擇。
眼見唐宛如走了出來,螢春上前去找了個空擋:“主子。”
唐宛如見尚氏他們走開了,才跟著螢春來到一邊。
螢春說:“主子,昨天二小姐被劫匪扛到山上去了。”
“哦?”唐宛如有些驚訝,她昨天隻管對付永寧侯府這一邊,對唐悅兒那邊還真沒管。
“怎麼回事?”
螢春解釋說:“是姑爺,二小姐上錯了轎子後,姑爺把她帶到了京郊,昨天災民鬨事,有劫匪混到了災民裡麵,正巧看到了轎子,他們搶不到嫁妝,就把二小姐給搶走了。”
唐宛如心想,她這夫君做事還真不手軟。唐悅兒一個女子被劫匪抓到上山去自然不會有好事。
但螢春說的還不是這件事,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跟唐宛如說:“主子,那宋媒婆在劫匪動手的時候藏到了林子裡,後來出來正巧碰到二小姐從山上滾了下來,她恰巧發現了一件事。”
螢春見四下無人,靠在唐宛如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唐宛如聽了,目光輕輕一凝。
*
三日後,回門日。
唐悅兒坐在馬車上咳嗽了一路。這幾日杜氏請了人在家裡消災除邪,說是要安撫人心,驅除侯府的黴運。不僅要求府中人禁欲,還在滿家都點了艾草。尤其是她的臥房,那味道日夜熏著她,讓她渾身不舒服。
想起杜氏那日對她做的事,她就更不舒服。
她怎麼說也算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
卻在那麼多丫鬟麵前被她如此踐踏。
被杜氏把災民衝撞了侯府的所有的責任全推到身上就不說了,還當眾甩了她耳光。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周子越似乎在杜氏的麵前一點用都不起到。
說禁欲他就真的禁欲,自從成親就沒和她睡一起過。
想到這裡唐悅兒更覺得胸口憋悶,咳嗽越發重了。坐在她對麵的周子越發現她臉色發青,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唐悅兒不想跟他多說,冷淡的回答:“沒有。”
聽唐悅兒的口氣不對,周子越也沒有多想。馬車來到了唐府門外,唐悅兒掀開車簾一瞧,看到正好另一輛馬車剛剛停到了唐府的門口。
那馬車體態寬大,樣子也十分貴氣,似乎比她坐的這侯府的馬車也要大出許多。
凝神一瞧,居然是白家的馬車。
唐悅兒心中登時不悅,她皺著眉問:“這白家的馬車怎麼能比我們的還要大,這不是忤逆嗎?”
坐在前麵的車夫聽了,回頭解釋:“世子夫人,是否忤逆不是看車的大小,而是看車上的紋飾和木質,白家這樣的人家不能用龍紋之類的花紋和檀木,但人家用的牡丹花和芳香木,這是合規的。”
合什麼規?
唐悅兒咬了咬牙,這眼見白家的就比侯府的貴氣,哪用看得了那麼多?
她今日回門原本是想從規格和地位上壓白家一頭,卻沒想到白家的貴氣無處不在。
想到這裡,唐悅兒的臉色更難看了。
與此同時,周子越也把目光凝了出去。
看到了正在下馬車的唐宛如。
他的手緊了緊,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