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越想到了成親當日,白宴黎說侯府才是危如累卵的時候,越發內心不悅。
也不知白宴黎從哪裡來的這道聽途說的消息。
那日還真把他給嚇到了。
後來他仔細一想,區區商人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渠道,得到這樣的消息。
不過是聽風就是雨,故意講出來嚇唬人而已。
想到這裡,周子越又倨傲了起來。
此時,那唐江已經喝多了,直接仰麵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隻剩下了白宴黎和周子越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門外的冷風吹進來,讓空氣有一瞬間的冷沉。
“白兄,手段實在高啊。”周子越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倒著酒,玩笑道,“嶽丈都醉成這樣了,你卻絲毫不醉,白兄你到底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跟我說說。”
可不是見不得人嗎?
不然怎麼會生生的從他的手裡把唐宛如給搶走了?
而麵對他話中有話,白宴黎頭都沒抬,他修長的手把酒杯置在桌子上,淡淡的喊了一聲:“世子。”
眼見周子越抬頭看過來,白宴黎則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你,得叫我姐夫。”
周子越聽了差點當場站起來。
“你——”他的眉宇豁然一沉!
好一個姐夫!
他的這句話不單單是壓他一頭的意思。
更是強調,他和唐宛如的關係!
是對他得不到唐宛如的示威,更是炫耀!
眼見白宴黎修長的手指轉著那酒杯,周子越怒不可解!
索性他也不裝了,直接瞪向他:“白宴黎,你不要太得意,要不是你使的那些陰險手段,宛如怎麼可能是你的?”
白宴黎冷笑。
陰險不陰險的,那唐宛如也已經是他的了。他這個人隻看結果從不注重過程。
“世子自然看不上這些陰險的手段,不然也不會丟了心儀之人,娶了不願意娶的人進門。”
聽到白宴黎這樣說,周子越怔了怔,似乎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他說:“我,我願意娶的人一直都是悅兒。”
白宴黎要被他這自欺欺人的話逗樂了:“那世子你激動什麼,又何來我手段陰險?”
“白宴黎!”周子越咬了咬牙。
“世子。”白宴黎已經懶得再跟他牽扯這個,而拿起酒杯看向周子越道,“與其關心這些,倒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侯府!”
“時間不等人,再耽擱下去,侯府若是落的無法翻身的淒慘下場,那可就遲了。”話落,他仰起頭,酒入喉嚨。
“砰!”
而周子越的手裡的酒杯卻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渣滓。
他愕然的看向白宴黎,內心騰起一股無以言語的恐懼,他到底是什麼人?!
*
唐府,湖邊。
唐宛如和螢春在湖邊散步,迎麵看到唐悅兒也往這裡走來。
唐宛如是出來吹吹風的,唐悅兒可不是,她是感覺自己鼻孔裡都被侯府的驅邪艾草給塞滿了,所以出來濾一下。
她也實在不想回侯府,一想到馬上要回去,她就條件反射的咳嗽惡心,難受的要死。
唐宛如看著她的這副樣子,不禁揚了揚唇角。
從唐悅兒現在的狀態來看,她這幾日應該受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