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直白的回答:“挺好的。”
白宴黎不直接問,而是說:“那你有沒有跟嶽母說,讓她對我不要那麼客氣,每次的烏靈我都會讓人親自送到府上,保證是最新鮮的,讓她不用再拿這麼多……補身體的補品給我了。”
“噗嗤!”唐宛如忍不住笑了。她是聽出來了,他哪裡是在說烏靈的事,而是說這補品的事呢。
直接被她看了出來,白宴黎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止住了她的歡樂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笑夫君你對自己沒信心。”
嗬。
他會沒信心?他信心十足。
隻不過就他丈母娘送的這禮,誰收的時候心裡都難免打鼓吧。
唐宛如也不逗他了,直白的說:“夫君,我娘今天給你送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彆的意思,她是發自真心的關心你。”
關心?
要說關心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這忽然來的關心總是要有緣由的。
“為什麼?”白宴黎問。
她正色回答:“夫君,你記不記得,你之前跟蹤王華,發現他要從我娘的鋪子裡設計拿錢給唐悅兒當嫁妝,你不是阻止了這件事嗎?我把這事跟我娘說了,你說她對你是不是滿意,應不應該關心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宴黎恍然。
不過他忽然想起,其實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唐宛如,是她剛開始讓他跟著王華的。
所以也許,這一局也是唐宛如設計的。他按她的要求盯著王華,之後又得了她母親的喜愛。
想到這裡,他不禁對她越來越欽佩了。
白宴黎凝住她的眸子道:“其實你早就給我計劃好了是嗎?能讓我在你母親那裡得到認可?”
“那是你自己上心。”唐宛如笑著回答說,“跟蹤王華不都是你自己在做的嗎?把那些東西拿回來也是你做的。我隻是陳述了個事實。你自己做的就很好。”
白宴黎被她說笑了,她還真是個會鼓勵人的娘子呢。
他忽然覺得很安心。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是男人,讓心愛的女人心安是應該的。
卻沒想到她一介女子居然也能讓他依賴和安心。
有那麼一秒。
他好像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
他不再說話,而是一動不動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睛。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這讓唐宛如被他看的緊張,她有心要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卻被他的攬著給抱了回來。
他靜靜的看著她忽閃的睫毛,凝視著她水盈盈的眸子說:“宛如。”
“我好喜歡你。”
*
另一邊,唐悅兒和周子越的馬車停在了侯府的門口。
唐悅兒匆匆的下了馬車。她有心事。尤其是剛才跟唐宛如對話之後,她的心事就更濃了。
她一個人先下了馬車,快步往侯府內走的時候,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把正在下馬車的周子越給拉住了。
周子越一隻腳剛下了馬車,被唐悅兒忽然這麼一拉,差點從車上跌下來。
“悅兒,你乾什麼?”周子越一頭霧水的被唐悅兒拉著往門裡走。
周子越直接被拉進了臥房,唐悅兒轉身關上門,立刻麵無表情的開始解自己的衣衫。
周子越被嚇一跳。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她還麵無表情一言不發,怎麼一回來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