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沒有關心世子夫人啊。
周子越說完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的態度如此明顯,那隨從也不敢再問,隻能低著頭退下去了。
這時,流安也從林子外走了進來。他和那隨從擦身而過,快速的來到周子越的身邊。
見四下無人,流安躬身在周子越的耳邊說:“世子,尚書府出事了。”
“什麼?”周子越驚愕的抬頭,“出什麼事了?”
尚書劉勤可是太子非常重要的幕府。
是太子屹立不倒的一根堅固的支柱。
他可不能出事。
周子越忽然感覺心都跳的快了。
“世子,就在剛才,尚書府收到了一隻女子血淋淋的斷手。”
“什麼意思?”周子越皺眉問。
“劉尚書的獨女劉婉月七日前失蹤了,劉尚書焦頭爛額,如今的這隻手正是劉尚書獨女的。”
“怎麼會這樣?”
“世子。”流安說,“劉尚書老年得女,非常寵愛他這個女兒,前幾日得知女兒失蹤,他大病了一場,如今他病還沒好,就收到這樣的噩耗,恐怕、恐怕打擊不小。”
周子越皺著眉說:“怪了,一隻斷手而已,怎麼確定那就是劉婉月的。”
“聽說那斷手上鮮血淋漓,手指上卻帶著劉尚書在女兒及?時候送的一枚手戒。劉尚書自然認得。”
周子越覺得這事來的實在狡詐,他皺著眉:“這是誰乾的?”
這哪裡是衝著劉尚書去的。
分明是衝著太子去的!
流安遺憾的搖搖頭:“不清楚。”
見他回答的如此確定,周子越簡直無語,這樣看來他的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見鬼!
周子越恨恨的拍了一下石桌,差點把桌子給拍翻,到底是誰用如此陰險的手段,對一個女子動手,簡直是不齒!
還在他外出在京郊的時候動手!
其心可誅!
周子越立刻吩咐流安:“你先派人快馬去尚書府安撫劉尚書,告訴他他的女兒一定能安然無恙的找到,讓他不要著急。同時給我備車,我現在就去尚書府!”
流安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周子越也起身快步往竹林外走。卻正麵碰上了走過來的唐悅兒。
那唐悅兒的身後跟著剛才的那個小隨從。
唐悅兒見他要走,便問:“你乾什麼去?”
“悅兒。”周子越心急,顧不上多說,“我有急事要先走,我回去之後會立刻派馬車來接你。”說著,他就要走。
可是手卻被唐悅兒給拉住了。
“悅兒?”
唐悅兒看著他問:“你剛才在乾什麼?彆人欺負我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也就算了,為什麼我叫人來喊你你也不過去?”
他還算是她的夫君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身後的那個小隨從也豎起耳朵聽著,這事實他清楚啊。
周子越沒理由,他壓根就是不想去。
“悅兒。”周子越現在感覺心煩氣亂,他反拉住她的手說,“不是說貴女們在跟你玩鬨嗎?她們都是讀過書的人,也不會有什麼惡意,我又去有什麼用呢?”
“玩鬨?”唐悅兒簡直無語,那分明就是在嘲笑她怎麼能是玩鬨?
“世子,我是你的夫人!”唐悅兒的眉毛都要豎了起來,“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完全不管啊。”
她也不是非要他如何,但之後過來安撫她一下也是必須的吧,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麵對唐悅兒的無理取鬨,周子越實在沒心思跟她解釋了,他說:“悅兒,我真的有急事,這件事我晚上回去再跟你好好的解釋好嗎?”
他話說完,就直接撥開了唐悅兒手,快步離開了。
“周子越!周子越!”唐悅兒在後麵叫了兩聲,可周子越卻像是壓根沒聽到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路的儘頭。
唐悅兒氣的跳腳。
這同時,她忽然感覺一股奇怪的暖流從她的心中豁然升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