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惴惴不安。
但現在誰也不能動了。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宴席中卻還有一個人在淡定的夾著菜。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唐宛如。
她的行為彆人無心注意,但坐在她身邊的白宴黎卻看了個清楚。
那是一種完全掌控局麵的淡定。
“你是在汙蔑!”藺雲鬆言辭狠厲決絕的說:“俊辰他不可能會造反!”
“你當然會這樣說。”太子說,“因為你和他根本就是一夥兒的。”
“你說什麼?”藺雲鬆聽到這樣的話,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
周黃全冷笑著說:“藺俊辰是災民禍亂京城事件的背後主使,這是有鐵證的。而這些證據也同時牽扯到了將軍府,我們今日來,就是要搜將軍府,把你指使藺俊辰造反的證據找出來!”
“藺將軍,辯解是沒有用的,將軍府裡的證據會讓你閉嘴!”話落,周黃全就指使自己的手下,“來人,進去給我搜!”
此話一出,太子的士兵們立刻要動手了。而將軍府的府從護衛們也上來抵抗。一時之間場麵混亂了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裡是先皇禦賜的將軍府,我看誰敢搜!”
那聲音低沉而有力,一時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鎮住了,眾人回頭一瞧,竟然是將軍府的老太太於氏。
於氏今日感覺身子不爽,所以宴席時並沒有出來。
如今眼見將軍府被人算計,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很清楚,太子今日就是要以藺俊辰為引子,搗滅將軍府的。太子的人一旦進來,那就即便是他們沒有的東西也能被搜出來了。
將軍府危矣!
“娘!”藺雲鬆回頭看著他的母親。
於氏被身邊的李婆和兩個丫鬟跟著,拄著拐杖一步步的走到前麵來。她很用力,那拐杖一下一下搗地的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安靜的宴會中顯得很響亮。
“太子殿下。”於氏緩步來到近前,高昂著白發蒼蒼的頭,目光篤定,很有底氣的說:“將軍府當年是跟著先皇打天下的,府門上的那塊牌匾是我府中英烈用鮮血換來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汙蔑!”她不屑的凝視著太子,“你要是想搜將軍府,那要當今聖上的禦書才可,否則彆想踏進我府中半步!”
於氏確實能鎮得住場麵,不愧是當年跟著藺將軍上戰場的人!
但是太子也很不屑,他斜了斜嘴角說:“於老太太,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家藺俊辰犯的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事急從權,為了避免將軍府消滅與藺俊辰勾搭的證據,我必須現在就對將軍府進行搜查。”
“老太太,你老了。”太子毫不客氣的說,“將軍府的榮光早就過去了,用不上了。你要拿那榮光說事,那不如趁早到地底下和你口中那些故去的先烈說,你們一起回憶當初的風光啊。”
他的話實屬大不敬!
在場所有的人都聽不下去了,於老太太麵色發白,藺雲鬆直接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居然敢這樣說他的母親!
“周黃全,你不要太過分!”藺雲鬆已經不顧阻擋要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