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到時候她已身為世子夫人,壓根就沒法逃脫。
就她這想法也夠驚世駭俗了。
“悅兒。”柳氏道,“你現在的任務是要想著如何和周世子一起努力,把局麵扭轉,而不是想著災難時的各自飛啊。”
嗬。
唐悅兒被她的話給逗笑了,要是之前她確實應該是這樣的,但侯府這樣對她,她跟他們努力什麼?努力挨更多的耳光嗎?努力在自己中了春藥痛不欲生的時候,她的夫君卻輕飄飄的說出一句忘了派馬車來接她?
值得嗎?
倒不如多想一條生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時,一直不開口的王婆道:“我倒覺得悅兒沒有錯。”
“阿婆?”柳氏愕然的看向她。
“現在侯府獲罪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悅兒現在在侯府本就是冒著極大風險,而侯府又對悅兒又不好,悅兒想法子保住自己並沒有錯。”王婆說,“這個孩子雖然不是侯府的,但也未必是個死局,相反等侯府獲罪的時候或許真有機會救悅兒一命。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悅兒給自己留一張底牌並沒有錯。”
柳氏被說懵了。她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但又不知怎麼說。
“娘。”唐悅兒說,“這孩子我是留定了,不用再說了。”
“那時間呢?”柳氏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心急的問,“按日子你的孩子都要顯懷了,但現在這個還要很早。等生的時候呢?這個孩子要晚至少兩個月。萬一,萬一侯府派人來給你把脈,那不是一切都露餡了嗎?”
“兩個月而已,混的過去,況且現在侯府在驅邪,任何外人不準入府,暫時也不會有大夫進來,等再過一段日子,我自會有辦法讓大夫替我說話,至於顯懷。”唐悅兒笑笑,“我吃胖一點就是了。”
“娘。”唐悅兒說,“阿婆不是常說,事在人為,你當初要不是聽了她的話,到現在也進不了唐府,不是嗎?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負責,搏一搏,總比我坐以待斃的好。”
聽了唐悅兒話,柳氏點了點頭,但依然覺得心慌慌。
她覺得現在一切在往她控製不了的方向發展了。
*
唐府門口。
唐宛如出來的時候,白宴黎已經和馬車在外麵等候多時了。白宴黎扶著唐宛如上車,藺雲柔站在背後囑咐說:“小心一點。”
眼見唐宛如上了馬車,藺雲柔才鬆了一口氣。
“娘,我們回去了。”白宴黎對藺氏躬了躬身。
藺雲柔有心想多說兩句,但想起時候還早,多說反倒不好,於是隻是道了一句:“宛如最近身子不爽,你多操心些。”
白宴黎點點頭說:“我知道。”話落,也反身上了馬車。
唐宛如掀開車簾和藺氏告彆,就跟著馬車離開了。
而在另一邊唐悅兒也站在那裡看著一切。
今天她是一個人來唐府的。周子越說他公務繁忙,沒有空送她。
自然也不會來接她。
她剛才看到唐宛如被白宴黎小心攙扶著上了馬車,不禁心中騰起一陣嫉恨之後,便是如墜湖底般的失落。
她和唐宛如是一同嫁的。
然而周子越卻絕不會來接她。
她的目光黯淡了幾分,她沒覺得自己做錯。
這樣的愛人。
又值得她付出什麼?
*
白家馬車上。
馬車剛開始行駛,白宴黎就把他新買的幾吊子新鮮糕點打開,擺在唐宛如的麵前。
香味兒立刻在馬車裡縈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