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魏王府。
白家的馬車徐徐的駛入了魏王府。
府內,周卓琪早就在等著了。
見馬車停穩,白宴黎拉著唐宛如下馬車。他趕忙也迎了上來,在一邊虛扶著:“嫂子小心!”
唐宛如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今天白宴黎帶了一些牡丹花水給他府上的下人們試抹。唐宛如下來之後就帶著螢春到車後去取。
周卓琪也知道了唐宛如懷孕的事,如今就笑著來到白宴黎的身邊說:“七哥,我嫂子和你長得都這麼好看,到時候我那小侄兒小侄女兒一定也長得特彆可愛。”他興奮的比劃著,“等以後我就教他唱歌,教他跳舞,我摟著他睡覺,我……”
他話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白宴黎正冷冷的看著他。
周卓琪被看的一個激靈,忙閉了嘴。
白宴黎心想,他想的倒挺好。
他都沒抱上呢,輪得到他?
周卓琪見他這樣,則眯眼一笑:“我就說說而已,我的意思是恭喜七哥了,嫂子懷孕可是大喜事。”
這還差不多。
白宴黎點點頭,往湖邊走去。
周卓琪心想,哼,管他願不願意反正到時候生了他就要這樣,還要抱著親抱著啃呢,他管的著?
如此想著,周卓琪也跟到了湖邊。見白宴黎的目光在觀察著湖麵,周卓琪在一邊跟他說起了正事。
“七哥。”周卓琪道,“之前太子刺殺我,惹怒了父皇,父皇明令禁止不準他再動手。”
“這事表麵上是因為我,但事實上,是因為七哥你。恭喜七哥。”周卓琪躬了躬身,“你已入了父皇的心!”
入心?
白宴黎暗笑一聲。
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罷了。
周帝此人,無人能入心!
正在這時,不知什麼地方傳來了琵琶樂聲。白宴黎剛下馬車就聽到了,如今聲音好像更清楚了,他問:“這聲音是哪裡來的?”
湖邊。
一棵柳樹下,六個身著白綠色相間長裙的琵琶女剛結束了表演,之後看著正悠閒的坐在馬車沿上看她們表演的人。
“好聽。”唐宛如耷拉著腿坐在那裡,點了點頭。
螢春一聽,立刻從車裡取出六個紫色的小瓷瓶道:“好聽好聽,姑娘們辛苦了,彈的確實好聽,快來拿獎賞。”
那姑娘們忙把琵琶放在一邊開心的湧了上來。螢春一人給發了一個說:“這是白家新研製的牡丹花水,正在找人試用,你們平日裡洗漱完畢之後塗抹一層,要是沒事大可用,要是臉上有任何紅腫不適就到白家的胭脂樓去跟掌櫃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幾個女子開心的接了過來。
她們不知試用是什麼意思。
隻知道白家的東西可是買不起的。拿回去擺著充充臉麵也好。
那五個小瓶子很快就發出去了。
螢春的手裡還剩下一個。
還有一個姑娘沒有過來拿。
螢春盯住了抱著琵琶站在柳樹邊上的女子,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正默默的低著頭,似乎對這件事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