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心痛難耐。
按理說他並不喜歡唐宛如不是嗎?
當初他堅持要娶唐宛如是因為他要她過來跟著侯府受苦。
他是要利用唐宛如。
但事到如今,他怎麼會為她的每一點事而抓心撓肺的難受?
周子越恨自己的這種感覺。
他搖晃的走進來,目光迷離的看向唐悅兒的雪玉院。
他告訴自己,他愛的人唐悅兒,她才是他一心想娶的女人,他要傾儘所有把一切美好都給她。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侯府,為了唐悅兒。
但是腳步到了雪玉院的門口。
他竟一點也不想進去。
他覺得心煩,現在唐悅兒的一切都讓他心煩!
想到這裡,周子越停止了腳步,他感覺像是渾身被抽乾了一樣的無力,他把酒壺扔在了地上,人也癱坐在地上。一陣冷風吹來,他感覺渾渾噩噩的,身子一躺,直接倒在了地上。
仰麵看著那漆黑一片的天。
周子越閉上了眼眸。
他多想——
唐宛如看他的眼神不那麼冷漠那麼疏離。
他多想——
這院子裡住著的是她。
*
夜晚,白府。
清風徐徐,白府內的海棠花開的燦爛。唐宛如趴在窗子上吹風,看到不遠處一襲白衣的白宴黎站在那裡,歲其正躬身在跟他彙報著什麼。
最近這兩日歲其不在,正是按照白宴黎的吩咐在忙什麼事。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忙完了。
白宴黎吩咐完歲其,剛要回身,就聽到唐宛如好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為什麼幫魏王?”
他回身,看到唐宛如頭上插著一朵海棠花,正悠閒的坐在他背後的石椅上看著他。
以白宴黎的本事來看。
他未必是居人下的。
“為了我自己。”白宴黎長衣一撩,坐在了她的對麵。
嗯?
唐宛如的目光有些許的詫異。
見她這樣,白宴黎才笑道:“魏王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無以為報,隻能儘我所能。”
“那麼你呢?”他的目光落到了唐宛如的身上,“又為什麼助魏王?”
唐宛如確實是幫助了魏王。
尤其是劉婉月刺殺魏王的那一次。
以唐宛如的性格,白宴黎不覺得她當時救魏王是因為周卓琪那熱情的一句嫂子。
他更不以為她那樣做是因為魏王和他的關係。
唐宛如這個人做事目的性很強。
對她沒有利的,她不會輕易出手。
聽到他這個問題,唐宛如便知道他了解她。
沒錯!
她當然不會白出手的!
魏王要是上位成功。那麼周子越自然就沒戲了。不管他怎麼折騰,折騰多少年,都不會像上一次一樣,最後翻盤當主人!
她沒像白宴黎一樣。
有多遠大的抱負。
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那對渣男賤女一無所有,痛不欲生,又無處可逃。
想到這裡,唐宛如忽然單手撐著下巴,巧笑嫣然的看著坐在對麵的白宴黎。
小風吹過,唐宛如頭上的那一朵海棠花被風吹的來回搖擺,美色迷人。
白宴黎的心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
一時不知她要乾什麼。
唐宛如說:“夫君可還記得上次將軍府事件之後,你答應過我,我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就跟你說。”
白宴黎則點頭:“不錯!”
唐宛如眯眼一笑。
現在她要借他的勢了,借一個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