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錯認(2 / 2)

她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鬱九如,“他受傷了?”

蘇溪:“為救葉姑娘,他不慎受傷。”

初茵點點頭,便走到一邊,沒有再說什麼。

蘇溪眸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了房間,囑咐了昆延一些事情。

隔著門框,初茵豎起耳朵,聽到了“痋毒”這兩個字。

她轉頭看向鬱九如,心裡暗暗猜想,他這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進入了休眠狀態。

若是如此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再次控製住他的身體?

屋外的光線明亮,她起身,一步步接近他。

躺在床上的青年一襲玄黑的昆侖道袍,雪白的衣領嚴實地遮住了頸項,他臉色蒼白得很不正常。

衣袍上用銀絲繡著昆侖的標識,她仔細看過去,發現那些刺繡上似乎有血跡。

受傷了?竟然真的受傷了?

就在她想要湊近再確定一下時,鬱九如突然睜開眼,幽深的雙眸直勾勾盯著她。

“你在做什麼?”

對上這張美得很有衝擊力的臉,初茵愣神了片刻,縮回身體問:“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麵容虛弱,連那種陰鬱的表情都消散了許多。

他起身,淡淡掃了一眼她,“是又如何。”

初茵見他運功調息,忍不住道:“你竟然也會受傷。”

鬱九如察覺到她語氣中的興奮,冷漠道:“你很高興?是人就會受傷。”

“我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初茵身體前傾,肆無忌憚地打量他,“魔種之災還沒有消失,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對於她這番口不對心的關懷,鬱九如冷笑置之,“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我總歸是要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不過,想到你將來會對我痛下殺手,我要說自己真難過,那就太虛偽了。”

被關了這幾日,她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鐘瑤和岑樓雖然待她一如往昔,但她卻不敢讓他們知道真相。

她唯一能肆無忌憚釋放惡意的人,就是眼前的罪魁禍首。

鬱九如鼻尖發出一聲輕笑,“我倒是還要謝你的坦誠。”

見占不到便宜,初茵悻悻轉身,“不必,對你我一向都很坦誠。”

突然,就在她甩袖的瞬間,一封信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那封信已經到了鬱九如的手中。

“易茗?”他抬眉,眸光帶著探尋,“這封信是如何來的?”

初茵氣勢洶洶走過去,從他的手裡奪過信,重新塞進袖子裡,“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

拿到信後,她心裡如同落下了一塊巨石。

她慶幸還好隻是這一封信,若是破陣石掉出來,那她才真是百口莫辯。

“你還喜歡他。”

初茵轉身,疑惑道:“什麼?”

鬱九如盤腿坐在床上,長發垂落在他的臉畔,他麵容平靜,盯著她的眸光莫測,“你喜歡易茗。”

初茵和他對視了片刻,平靜道:“我不喜歡他。”

“那你為什麼會送他花環,被拒絕之後又為什麼哭?”

初茵神色微怔,接著,她像是見鬼了一樣,死死盯著他,“是誰告訴你的?”

鬱九如斂眉,“我親眼看見的,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當時初茵放話給昆侖,說要是想要退婚,就彆派這些嘍囉過來,讓鬱九如親自來求她。

當這話傳到昆侖後,鬱九如真的去了一趟虞州。

當時是虞州的花冠節,男女之間以互送花冠來表明心意,得知初茵去湊熱鬨了,他便也去了附近的鎮上。

他看到她編織了一下午的花環,然後送給了一個男修士。

那個男修士表情很驚訝,和她說了些什麼,她就哭著跑開了。

他打聽到那個修士的名字叫易茗。

他見她哭得傷心,覺得時機不合適,便等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日,他才攔住回宗門的她。

初茵聽到他的話之後,腦中空白了一瞬,過了一會才明白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說,你看到我哭了一夜?”

兩人第一次見麵是在一個竹林裡,當時,鬱九如麵帶寒意,堵在了她回宗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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