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開始劇烈的掙紮,葉挽棠知道他的脾氣又上來了。
而且,初茵怎麼可能會治療魔種?
“君上……”她為難地看向鬱九如,希望他能說上兩句話。
鬱九如卻垂下眸子,對她道:“看來今日不合適,你先勸勸他。”
送走兩人,葉挽棠回到院落內,踏入門口,葉南潯又在發脾氣。摔壞了燈盞和茶杯,旁邊的婢女渾身發抖,血跡濡濕了裙裳。
“你們先下去。”
葉挽棠對於他的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遣退左右後,她麵無表情道:“你是不想治病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會讓那個女人碰我的身體。誰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
葉挽棠知道他的脾氣,看起來陰鷙凶狠,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之前在虞山他戲耍害死一個女修,索性沒有直接證據,葉父用靈石擺平了這件事。
後來這件事不知怎麼被初茵知道了,她設計了一出鬨鬼的鬨劇,把葉南潯嚇得不輕。從那以後他就恨上了初茵。
她問:“那你到底是治還是不治?”
“少在這裡假惺惺地關心我,你不過是想要攀附上鬱九如。”
“沒事就滾出去!沒用的女人。”
葉挽棠也已經習慣了他的任性,反正現在他越是蠻不講理,自己越能和他劃清界限。
她轉身離開房間,卻沒發現在她離開之後,葉南潯拿出了一麵鏡子。
他蒼白的臉印在黑漆漆的鏡麵上,少年的臉上滿是痛恨和不耐煩。
“蠱師,出來,你有沒有辦法殺了那個女的?”
*
離開院落,鬱九如再次問初茵:“你和他有什麼過節?”
“你怎麼能這麼汙蔑我,是他自己小心眼,之前被嚇過一次就對我記恨上了。”
不同意更好,那就讓他繼續耗著唄,再說了,就算是葉南潯真的同意了,她也不會幫他治。
兩人來到另一間緊緊閉合的院門前,初茵敲門,
“岑師兄!鐘師妹!”
門被飛快從裡麵打開,鐘瑤一臉欣喜地看著她,“你怎麼逃——”
話音未落,她看到了跟在後麵的鬱九如。
初茵飛快衝她使了一個眼色,“我順路來看看你。”
門被打開,兩人進入院內。
鬱九如看了一眼院中擺放的行李,問:“這是要去哪?”
鐘瑤心裡猛然一跳,她這才想起,為了能聽到聲響後,第一時間接應初茵,他們把要用到的東西都打包好放在了院子裡。
非但如此,為了不錯過信號,她還和岑師兄輪換著休息。
鐘瑤跑過去,急衝衝將東西塞進芥子囊裡,“我在整理東西。”
初茵趕緊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