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磬急忙道:“不為難!事急從權!除魔是大事!阿挽,你回去準備一下,稍後隨鬱劍君一起出發!不要藏鋒,讓劍君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事已至此,葉挽棠隻能道:“女兒遵命。”
宴會開始,待送走這一行人離開後,葉磬的臉色變了。
“你不是說鬱九如有意於你,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怎麼我今日說話,他卻沒有表示?”
葉挽棠麵露惶恐,垂頭撥弄著手上的鐲子,“女兒也不知,但蘇首座明裡暗裡給了女兒好幾次暗示。”
死了最寶貝的兒子,葉磬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眼前能指望的隻有這個女兒了。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葉挽棠的肩膀,道:“你弟弟是個不爭氣的,你沒有照顧好他,我不怨你,但昆侖這個機會,你可一定要抓住。”
葉挽棠垂下頭,語氣柔順,“女兒知道。隻是眼下又多了個死而複生的初茵,靈根的事……”
葉磬道:“一個孤魂,不足為懼,她隻要還在乎合歡宗上下十幾條命,那就不會泄露出去這件事。這事交給爹!”
“多謝爹爹。”
“一家人客氣什麼。你從小到大都是最懂事的,隻要鬱九如不瞎,我相信他一定會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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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府邸,一行人向著宴會廳而去。
鬱九如沒有什麼表示,昆延倒是對葉磬的作為憤憤不平。
“葉磬算什麼,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君上!葉姑娘人不錯,怎麼她的親人都是這個樣子?”
初茵幫腔道:“父親著急女兒的終身大事,也正常。”
“再急也要看場合,兩個魔淵就在眼前,莫不是他真以為我們昆侖來這麼大一群人,是來向他提親的?”
今日的情形確實有些著急了,初茵也不明白葉磬為什麼會這麼急。
以葉挽棠現在的聲望,劍君夫人除了她也不可能會是彆人。
宴會的過程有些無聊,與其說這是一個宴會,倒不如說是倒苦水的大會。
出席的都是各宗的宗主,對於魔淵的問題上,他們各執己見。這一段時間共同禦敵,不但沒有拉進關係,反而彼此之間產生了不少矛盾。
“聽聞你們天罡門折損了四名修士。唉!這下豈不是半個宗門沒了!”
“你們紫霄宗也不錯,關卡守的好,昨日是不是特意放了一批魔種出來給自家弟子曆練?”
……
除魔之事,導致這些宗門互相怨氣極深,隨處都能聽到這樣陰陽怪氣地問候。
初茵想到奕如月還在的時候,這些宗門也經常會因為一些小事挑刺,不是說奕如月的戰術不對,就是說她苛待了自己宗門弟子。
現在真讓他們親自上陣了,抱怨的也還是他們。
不過至少在對待鬱九如的態度上,這些人倒是出奇一致。昆侖會接管這兩個魔淵,這些人都是一副甩掉燙手山芋的模樣。
初茵逛了一會,突然有個小婢女悄悄靠近她,說有人在蓮池那邊等她。
她發現鬱九如被眾星拱月圍在上座,似乎沒空理會自己,於是便找了個時機離開。
“是你。”
看到這人是葉挽棠,初茵還是有些驚訝,不過她也猜到為什麼叫自己過來。
葉挽棠抬著下巴,“今天你也聽到了,所以,我為什麼找你你應該知道。”
“什麼?”初茵假裝不知道她的意思,故意問:“我應該知道什麼?”
這是兩人第二次麵對麵談話,上一次是初茵商量用自己的靈根換合歡宗的靈脈。
那個時候合歡宗靈脈枯竭,老宗主天人五衰,初茵無奈之下找到了葉氏,希望能從他們手裡買下一條靈脈。
不過,他們提出的條件不是靈石,而是初茵的靈根。
“還有你靈韻仙子的身份。”當時的葉挽棠站在台階之上,用那張冷淡的臉盯著她,“你要保證不向任何人透露。”
當時初茵很困惑自己這個身份是怎麼泄露的,直到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