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兩個昆侖修士應該不會願意踏足合歡宗,若是識趣此時離開便很好。
但鬱九如顯然沒有這麼識趣,他斂眉看向她,淡淡應了一聲。
“你們也進去嗎?”初茵不確定問。
她打心裡不希望這兩人進合歡宗,在她心裡合歡宗是自己的“家”,而這兩人是不受歡迎的客人。
“不能進?”
鬱九如天生眉骨高,五官深邃,此時麵無表情,鋪麵的壓迫感叫她心底直打怵。
“阿茵。”一道溫潤如甘泉的嗓音響起,“既然回來了,還磨蹭什麼?”
藍衣溫雅的男子站在長階儘頭,他如墨黑眸掃過,輕笑道:“這位是鬱劍君?”
聞言,鬱九如轉頭看過去,頷首示意,“湛宗主。”
儘管初茵不滿意,但鬱九如和昆延還是被邀請進入了宗門。
從踏入宗門,昆延的眼睛就沒有停下,他到處打量,沒想到被君上忌憚的合歡宗竟然是這幅破敗的樣子。
宗門裡空蕩蕩的,倒是有很規模的幾座大殿,氣勢恢宏但卻破舊,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想象中的許多場麵都沒有出現,他有些失望。
初茵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間,發現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不在的這段日子,湛師兄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就連窗角的那盆月見星都還是原樣。
“這就是你的房間啊?這麼小?”
昆延站在門口探出個腦袋,鬱九如把他支開,他無聊之下便跟著初茵來到了後院。
“是是是!你們大雪山最大了!”
初茵揮揮手,不客氣地將他趕走,“你們君上呢?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昆延撇撇嘴,暗想她變臉可真快,之前還一口一個君上,現在就成了“你們君上”。
“應該是在和你們宗主談事情,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宗主竟然是個男人?”
初茵不高興了,“怎麼,很稀奇?你們宗主不是男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昆延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她,“我就是沒想到這裡和傳聞中的這麼不一樣。”
傳聞裡合歡宗個個長相妖豔,專門擅長蠱惑他人,這裡遇到的人長相雖然不錯,但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
初茵道:“少看點話本吧。”
之前的合歡宗確是這樣,不過後來宗門內部發生了一場內戰,之後又遇到靈脈枯竭,有點手段的弟子都離開了。
剩下他們四個弟子苟延饞喘,勉強維持宗門的運行。
突然,初茵一扭頭,發現她的床上放著一個盒子和一封信。
她首先拿起那個方形的盒子,漆黑的盒子上用暗紅的朱砂畫著符號,看起來很邪性,但沒有開啟的地方。
再拿起那封信,沉甸甸的,裡麵似乎裝了什麼東西,信封上麵隻寫了自己的名字。
“誰的信?”
昆延遠遠看到走上前,湊過來,待看清楚她手裡的東西之後,他神色一變,一把奪過盒子。
“這是南疆的秘文!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初茵正在拆信,也露出訝異的神色,“這是南疆人的東西?”
此時,信封已經被拆開,她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臉色變得蒼白。
昆延順著她的視線,很快也發現了初茵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月牙玉佩,被絲線編織起來,尾端綴著青色的穗子。
“這是什麼?”昆延不明所以。
“這是阿月的劍穗。”初茵手指顫抖,覺得手中的東西像是有千金重。
這個劍穗是她送的,當時自己剛寄居在她家,奕如月又是冷冷的性子,除了練劍法,幾乎不和她說話。
為了討好她,初茵便花了身上所有的錢,買了這個劍穗送給她,希望她教自己練劍。
這麼多年過去,她一直用著它。
奕如月很愛惜自己的劍,絕不可能出現遺失這種事,而且,這人特意將這東西送過來,明顯就是在暗示自己。
初茵再次奪過盒子,發現這個盒子隻有巴掌大小,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不要用蠻力,這樣很危險!”昆延勸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