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符布心頭泛起涼意,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鬱劍君,你這樣強闖進來,也太不禮貌了吧。”
初茵擋在了兩人之間,符布雖然膽小,但勝在還算忠誠,初茵日後打算把他留在宗內。
但這一番動作在鬱九如看來就是袒護,他當即黑了臉,唇角掛著冷笑,“這裡有九個人,你一人護得過來嗎?”
初茵看出來他要發脾氣,於是轉身揮揮手,遣散了院內的幾個人。
她皺著眉,有點不滿地道:“君上,這裡不是昆侖,而且我又不是囚禁,他們都是自願留在這的。”
她回到自己的宗門,自然隨心隨意,更何況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鬱九如心中不快,但臉上卻是一派近乎冷漠的平靜,“是自願?還是你費儘心思。”
聽到費儘心思這四個字,初茵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瞬。
難道自己和葉挽棠的交易被他知道了?
“孟家的人找到我,說你蠱惑孟星寒來當爐鼎。”
初茵啞然,原以為是葉挽棠,沒想到竟然是孟家的人去告狀了。
鬱九如的聲音很冷,“以孟星寒在虞州的身份,他絕不可能看上合歡宗。”
“那又怎樣!”她瞪著他道:“反正我時日無多,我就是喜歡孟星寒,把他放在我眼皮底下我也開心!我又沒要他娶我。”
鬱九如冷笑著與她對視,“你的自知之明都用在了這裡?”
“不然呢?”初茵仰麵迎上他的目光,勾起唇角,“我倒是也中意君上,君上願意來嗎?”
“你說什麼!”鬱九如一把拽住她的手臂,黑眸深處燃著灼灼怒焰。
他容貌俊美,此刻生氣,倒是多了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禁欲氣質。
昆侖劍君、爐鼎,隻是把這兩個字放在一起,便已經是一種羞辱。
“放開我。”初茵的掙紮在他看來沒有絲毫影響。
鬱九如平複心中的怒意,他發現自己從進入院內之後,理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他放開抓住她的手,麵色平靜而冷酷,“你以為你現在為什麼在這裡?你最好清楚,現在你的每一息,都是本君給你的。”
初茵瞪著他,死死咬住唇。
“若你足夠聰明,就該知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轉身離開。
初茵見他禦劍離開,便想去看看宗門的陣法出現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一點警示都沒有,沒想到剛出門,她就遇到了湛沉霄。
“阿茵!你看到鬱劍君了嗎?”
“你知道鬱九如來了?”
湛沉霄也是一臉疑惑,“他不是說來找你嗎?”
原來鬱九如並不是悄悄潛入宗內,他先是去找了湛沉霄,說了合歡宗需要派人值守的事,然後才來找的初茵。
魔淵不是哪一個宗門的事情,即便有昆侖坐鎮,按規定,各宗弟子還是該派人前去協助。
初茵道:“哦,他應該有事,所以先走了。”
“是嗎?”湛沉霄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底紅紋的盒子,“原本還想請他一起去後山看看,既然他離開了,那你同我一起去吧。”
初茵的目光聚焦在那個盒子上,問:“他解開了?”
“他說上麵的密文指向合歡宗的後山,到了那裡,盒子自然就能打開。”
初茵怔愣了一瞬,“後山?”
後山那一片早已經荒無人煙,如果不是附近的幾個陣法,可能都沒有人意識到那裡曾經也是靈脈流過的地方。
初茵跟著湛沉霄身後,兩人一起在後山徘徊,慢悠悠找著方位。
湛沉霄性格穩重,做事也總是不疾不徐,初茵待在他身邊,就覺得仿佛時間都變慢了。
“阿茵,你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初茵想了想,“暫時沒什麼打算,我就想和大家一起。”
湛沉霄點頭,“等魔淵的事情結束,若你想去昆侖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
“什麼?”初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湛沉霄緩緩道:“我看的出來,鬱劍君很在乎你,他今日還問了不少你以前的事情。”
鬱九如在乎她?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