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問題,多謝,多謝……先生幫忙。”她言辭懇切地說道。
沈清筠不認得這人,但從他的聲音和穿著來看,應是府裡的貴客。
“先……先生?”
當聽到此女如此稱呼自己時,陸虞衡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直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並暗自思忖道:難道我看上去已經如此老了嗎?
實際上,他今年才剛剛滿二十三歲而已。雖然相比起這位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來說,年齡確實稍長一些,但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一個老頭子呀!
“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看著他那異樣的神情,沈清筠好奇地開口詢問道。
陸虞衡回複道:
“不,沒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隻是……隻是時間不早,夜幕將至,姑娘,姑娘你還是儘早離去為妙。那三個狂徒依舊還逗留在府邸之中,他們要是反咬你一口,那就不好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多謝提醒,我馬上就走。”
她感激地點點頭,目光迅速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和高度。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高度對她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雖然體內殘留著迷藥,但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沈清筠四肢緊緊抱住樹身,動作有些吃力。
陸虞衡見狀想再幫她一次,下一刻,這女子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如同飛鳥般輕盈地跳下樹乾!
眨眼之間,雙腳穩穩著地。
陸虞衡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驚歎:“好一個身手矯健的姑娘,真是厲害啊!”
沈清筠並未看他,像一陣風似地跑開,沒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
陸虞衡本打算就此離開,可一想到那三個狂徒,準確來說應該是四個。
既然幕後之人計劃如此周密,那必然會準備沈清筠的貼身之物作為證據或誘餌。
正當陸虞衡猶豫不決之時,威寧伯沈複與太子蕭泓以及丞相一同匆匆趕來。
無巧不成書,幾人恰好撞個正著。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陸虞衡此刻罕見地主動開口打起招呼來:
“諸位如此匆忙,不知所為何事啊?”
他敏銳地察覺到沈複麵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裡燃著熊熊怒火,仿佛隨時都會噴湧而出。
見此情形,他心中不禁一沉,暗自思忖道:“看沈複這副模樣,怕是出了什麼大事......”
未等他繼續想下去,便隻聽沈複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是不再言語,臉色蒼白。
沈複心中可謂五味雜陳。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方才下人來報,沈清筠公然在府中與人私通。
恰好太子也在,他不是蠢笨之徒,自然知道這事是誰設計的,卻無力阻止,現在若是再讓陸虞衡知曉,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陸侯,老夫招待不周,眼下有一件事亟待老夫前去處理,我就不招待你了。”
太子蕭泓丞站在沈複身邊,臉色也是極其地難看。
陸虞衡看著麵前兩人一臉窘迫的樣子,不禁笑道:
“威寧伯如此行事,是否有些欠妥當?雖然說虞衡比不上太子殿下身份尊崇,但好歹也算是大魏的功臣,堂堂一等忠勇侯,您這般對待客人,難道是對我有所成見不成?”
聽到這話,沈複頓時心急如焚,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這個難纏的家夥怎麼還沒走啊!剛才手下人稟報說找不到他的蹤影時,沈複還暗自慶幸,心想這瘟神終於走了。
誰曾想,竟然在這裡撞上了!
往往越想越是後怕,沈複隻覺得渾身發冷,雙腿發軟,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
陸虞衡抓著他的手臂稍稍用了一些力氣,淡然一笑,說:
“太子與威寧伯就是一家人了?還未成親就這般心急,不好吧,哈哈哈哈,太子對沈三小姐真是情深意切啊,聖旨還未下達,便如此癡情,本侯正好了陛下一個恩典,一定成全你們美滿姻緣!”
說罷,他再次輕輕拍打了一下蕭泓丞的肩膀,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挑釁意味。
“陸六叔真是愛開玩笑,今天不過才跟沈三小姐初次相見而已,哪裡能稱得上情深意切呢?
“隻是剛才看到沈姑娘好像掉了什麼東西,所以我打算拾起來歸還給她。而且剛好可以和威寧伯一起前去拜訪她。”
蕭泓丞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先前才與那人見麵,他不排斥這門婚事,可醜聞怎麼就傳出來了。
不管事實如何,他一定要再見她一次。
“哦?原來如此啊……我也一直很想見識一下這位沈三姑娘!聽說此女子不僅才情出眾、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甚至比沈家的大小姐還要厲害幾分。既然她即將成為你的妻子,那麼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