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泓丞說道。
“這事恐會讓大臣反對。”
蘇洛寒眉頭緊皺又看向郭玥婷。
“你怎麼想的?”
“哈哈,讓他們花錢不就沒話說了。”
郭玥婷說道。
“老師的意思是下一撥賑災款出在他們身上,借此堵他們的口?”
蕭泓丞問道。
“算是,近年連年征戰,這次水災,損失慘重,賑災款一次次下發,可是多少真正到了百姓手裡呢?太子自然清楚其中貓膩,興建書院,必不能落在貪官手裡。”
“我明白。”
他心中也不好受。
蘇洛寒說道:
“那這與沈三小姐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位沈姑娘的外祖家正好在洛河州,娘娘這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先從威寧伯府開始。”
郭玥婷說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能同意嗎?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底她和威寧伯府才是一體的。”
蘇洛寒對於這些世家的情形也大體了解一些,這威寧伯府地位不高,權勢不高,可卻是世家裡最富裕的。
郭玥婷輕笑一聲,緩緩開口:“不會的,筠兒向來知曉分寸。今夜筠兒榮獲桂冠,想必明日便會傳遍整個京城。小女子鬥膽懇請娘娘能夠網開一麵,允許她離開宮廷,到宮外接受封賞,並前往洛河地區創辦書院,進入瓊山書院擔任要職。”
蘇洛寒冷笑一聲,回應道:“你這哪裡是鬥膽啊,簡直就是把膽子都快抖破了!”
緊接著,郭玥婷繼續說道:
“然而,唯有沈氏之女前去最為妥當。一來,可以從明麵上安撫各大世家,讓他們安心;二來,沈氏女才華橫溢,技藝超群,進入書院執教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世人皆出身於女子裙擺之下,又何須畏懼一介脂粉裙釵?其三,身為太子妃,如果沒有治國理政的卓越才能,又怎能輔佐太子殿下左右呢?基於以上三點考慮,還望娘娘能夠玉成此事。”
聽到這裡,蘇落寒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破格提拔沈清筠。”
“多謝娘娘,這孩子一定不負眾望。”
郭玥婷說道。
旁邊的蕭泓丞聽聞此言,趕忙開口道:“母後,孩兒認為自己應當一同前去。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孩兒而起啊。”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愧意。
蘇洛寒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她看著蕭泓丞,沉聲道:
“洛河州水勢洶湧,情況危急,你剛剛才從那邊回來,難道不清楚那裡正遭受著土匪的侵擾嗎?”
蕭泓丞一臉驚愕,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麼?孩兒對此毫不知情!實在是罪該萬死!若是早知道如此,我絕不會輕易歸來,必定會堅守在那裡。請允許我立刻動身前往。”
此刻,無儘的懊悔湧上心頭,他緊握拳頭,暗自發誓一定要儘自己所能挽回局麵。
然而,蘇洛寒卻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
“不行!你還有許多重要的事務需要處理。偌大的大魏,並非僅有你一人有能力擔當重任。而且,正因為是洛河州的事情,母後才能夠說得上話,那些老家夥們也不至於全然反對。倘若那位沈三姑娘能夠平安無恙地歸來,我便會同意你們的婚事。”
這是蘇洛寒所作的極大讓步了。
“什麼!我,不能讓她涉險。”
蕭泓鑰真是後悔極了,剛才就不應該幫郭玥婷說話的,那樣危險的地方,沈清筠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到那裡。
郭玥婷看出他的想法,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呢?依我看,我的徒兒一定可以,危險之地,男人去得,女人也去得。”
“我並非這個意思,今有匪患,不該先剿匪再作商量嗎?”
他焦急地回道。
“我們自然是可以等,但洛河州的百姓們如何能等得起呢?教育乃是頭等大事啊!若是一年無法成功,那就兩年、三年,長此以往,洛河州的民生狀況隻會愈發艱難。”郭玥婷語氣平淡地說道。
蕭泓丞聽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是......”
這時,蘇洛寒的臉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