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隻見沈清筠突然雙膝跪地,動作乾脆利落,聲音響亮,瞬間傳遍了內室。
“師父才情天下第一,可是不能參加科舉,不能進宮,娘娘亦知道,當年,師父初入瓊山書院,夫子、院長都瞧她不起,可是那年願意聽她課的五位學子,三位金榜題名,另兩位在後五年提名,這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哼!”
蘇洛寒“噗”的一聲笑出來,“可是這與你何乾呢?你莫不是見到一個有才的農女就要幫她說話,未免太過荒唐了些!”
“不是,娘娘請聽臣女慢慢道來。”沈清筠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臣女自小受師父教誨,深知師父之才遠非常人可比。師父雖身為女子,但其博學多才、見識過人之處,令人欽佩不已。今日之事,並非臣女一時衝動,而是出於對師父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她稍稍頓了一下,再說:
“臣女今日之所以挺身而出,乃是因為師父對我有恩。若無師父之教誨,臣女恐難有今日之成就。而師父之才,更應得到世人之認可與尊重。娘娘身為後宮之主,理應明察秋毫,賞罰分明。如此方能服眾,也不負陛下之信任。”沈清筠言辭懇切,態度堅定地說道。
說完她隨即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說道:
“此農女就是太子宮中之人娘娘不會不知,太子命宮中之人假扮農女什麼樣的女子不好,偏偏是農女,太子才從賑災之地趕回,一路上視察民情,應知女子艱難,太子之良苦用心,臣女深受感動,娘娘為當世女子之表率,小女鬥膽代天下女子求一個恩典。”
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皇後亦受到觸動,說道:
“你有此心,本宮很是欣慰,可你要知道,你師父都難以做到的事情,你一介庶女,要怎麼做呢?入了東宮,身不由己的事情會更多的,你代表皇室的臉麵,可是你想做的事,須豁出臉麵。”
“小女自小就欽慕太子,我也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做太子正妻,不過就算是螻蟻也要自己爭一爭,更何況是人呢?”
沈清筠說道。
“好,你師父讓天下女子得以入書院讀書,你莫不是要讓貧民入宮為官?”
皇後問道。
“不,並非如此,臣女鬥膽,說出自己心中所願,願朱顏不縛紅牆,巾幗上得朝堂。”
沈清筠滿眼皆是堅定,這番話,這些事,若在現實中她還不敢說,也不敢做,因為她有家人,她賭不起。
可是現在她賭得起,本來就是個支離破碎的夢境,那個糊塗的作者,竟然連夢也不敢做。既然她沈清筠到此,她來做。
“你,你認真的?”
蘇洛寒神色震驚不已,手臂甚至微微發起抖來,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幅畫,此女確實懷有遠大誌向。
“怎麼能不認真呢?我本來就是個膽小如鼠之人,見到太子才知道什麼叫作鴻鵠之誌,太子的心胸寬廣程度遠非我所能比擬,請允許我再次懇請娘娘……”
“好啦,好啦。”
皇後出聲打斷了沈清筠的話語,這小姑娘嘴裡的阿諛奉承之詞一套接著一套,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難得你有這份好心,今天之所以讓你進宮,原本是想談論一下關於你的婚姻大事。”
“這……不是應該去找我母親嗎?”
沈清筠一臉疑惑地問道,按照常理來說,這種事情應該找的人是齊夫人才對啊!找她過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呃……我找你母親也是希望你能夠安心嘛。”
皇後連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