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認識陸虞衡嗎?”(2 / 2)

“沒有,沒有什麼,你既然說你做我一日兄長,可還做數?”

“自然做數。”

他回複道。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沈煜等人的屋外,沈清筠急忙戳破窗戶紙。

“哈哈哈,沈兄還是你在行,竟然將羅家的滔天巨富收入囊中。”

說話人是崔興,乃是崔氏之父。

“崔兄言重了,那母夜叉在我伯府作威作福,我自然不能放過她,明日,明日我便將人押去見官,不過這事還需霍兄之妹相助,”

沈煜舉杯,諂媚之色快要飄出屋外。

“她現在是你的妾,自然一切都是聽你的,隻是你可有把握,這羅家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吧?”

此人音色與陸虞衡有七成相像,沈清筠聽到這裡拳頭都硬了,淚又不停在眼裡打轉。

他又掏出一塊手帕為其拭淚,沈清筠一驚,抬眸看他一眼,接著繼續聽。

“霍兄大可放心,如今府裡還支持那賤人的唯有我那三妹妹,現在我已經派人將她看管起來了,一定萬無一失。”

霍雲庭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放心了,我家妹妹生來有些叛逆,恐她會忤逆沈兄,還望沈兄多多海涵。”

語氣平平淡淡,卻帶著一絲不容反駁。

沈清筠仔細觀察這三人,其中麵色最沉穩者就是霍雲庭。

他們不像是朋友,其餘兩人倒像是他的下屬。

“啊~頭好暈啊,不久留了,再過幾個時辰,我要去收拾一下那賤人,否則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沈煜臉上酡紅一片,眼睛眯起來,身子已經有些不穩了。

這時崔大官人起身,又往空杯中滿滿斟上一杯酒。

“哈哈,看來沈兄還是顧念舊情,不如就此放過她?”

這時那霍雲庭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嚇得兩人心驚膽顫。

沈煜說道:

“我豈會如此,我恨那母夜叉,恨不得她現在就去死,不多留了,這便走吧。”

他身上的醉意隨即散樂三分,這霍雲庭可不是個等閒之輩,一旦招惹了他,勢必留下不小的禍患。

“沈兄走好。”

二人同時開口。

沈煜即將出門之際,陸虞衡挽著沈清筠一躍而上,緊緊貼在上方牆壁之上。

他們見著沈煜慢慢遠去,正要離去之時屋裡兩人又有了聲音。

“霍大人,這該如何是好?這羅家巨富,這小子斷不可能輕易放手。”

“無妨,所謂伴君如伴虎,如今威寧伯府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此事可日後再行打算,目前須得將羅萱處理了,沈複可是暗中掏空了羅萱的嫁妝。羅萱名下的幾家鋪子不是也為我等所用?百年老店用於鍛造鐵器,無人可知。”

沈、陸二人聽了這話不禁輕吸了一口涼氣。

陸虞衡不自覺地收緊力道,等到有舞女前來侍奉方才悄然離開。

出了百花樓之後,眼見著神父在一旁嘔吐,眼睛已經閉上了,顯然神智都不清楚了,而後經由下人抬回府中。

此時陸虞衡滿麵愁容,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既然喚我一聲大哥,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見好就收,乖乖做你的太子妃,不要想其他的了。”

“那我還就非管不可了。”

沈清筠固執地說道,說完發覺自己的語氣有些衝,定然是方才被氣到了,她趕緊找補:

“大哥勿怪,我隻是,隻是有點衝動,我大嫂子是個不錯的女子,我不忍心看她身陷囹圄,我們萍水相逢你救我兩次,大嫂子對我頗為關照,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聲乾笑,再說:

“你連出府都困難,你能做什麼?讓太子幫你?那我告訴你,他不可能會幫你,彆說你還沒有嫁給他,就是嫁了又怎麼樣?收起你的野心和誌氣,世上有一個郭玥婷已經是勉強,你要做郭玥婷第二,你會很慘。”

陸虞衡無意打擊她,可人獨立於天地之間,可不是僅有滿腔熱血就足夠了的,她是威寧伯府不受待見的庶女,唯一的依仗不過是那一紙還沒下達的婚約,皇室的渾水遠比侯門混而濁。

沈清筠莞爾一笑,似乎沒在意他所說的話,反而一臉的輕鬆自在:

“那我告訴你,我不做郭玥婷第二,我就是我自己。你知道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是你,你救了萍水相逢的我,我就想救其他人,就算不能夠明哲保身,我也一樣去做,不會改變分毫。”

她抬腳走到一處攤上,端起一碗水大口喝下去,這時絲毫沒有了一點閨秀的樣子。

陸虞衡唇角勾起,說道:

“話說得好聽,沒有我,沒有其他人的助力,你什麼也乾不了。”

沈清筠也報之一笑,道:

“難道你自生下來就是靠自己麼?我且問你,你走路靠自己?使筷子靠誰,你的發冠,錦袍,是你親手所做?你入口的的水不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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