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情殤(2 / 2)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她不禁喃喃自語道:“這一切怎會與我所預想的大相徑庭呢……”

書裡兩人何來這麼大的恩怨呐,應該說是他和沈則寧,就因為在威寧伯府那次?

“難不成,他喜歡她?越恨越愛?”

沈清筠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癲狂的世界了。

傷口仍在汩汩地冒著鮮血,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力量都抽乾一般。

眼神有些迷離,但還是一眼就瞅見了床上那塊潔白如雪的帕子。

"這……好吧。"

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她顫抖著伸出手,拿起帕子輕輕地沾了一點自己的血液。那鮮紅的顏色瞬間染紅了白色的手帕。

隨後像扔掉一件無用之物一樣,隨手將其扔到了一邊。

接著,沈清筠緩緩地開始寬衣解帶,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和生硬。每解開一個扣子,她的心跳都會加速一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喘不過氣來。

終於,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隻剩下一具蒼白而瘦弱的身軀。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躺在了那張獨屬於她一人的大床上。

床榻柔軟如雲,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浸濕了枕頭

什麼狗屁陸虞衡,她才不管了。

陸虞衡回書房的途中卻被人傳喚到了陸老爺子房中。

雙親眼裡均帶著疑惑。

“衡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昭問道,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秉性,今天太奇怪了一些。

“兒子的事你們還是彆管了,沈則寧不是好人,她若是個良善的,我哪裡會耽誤她。”

陸虞衡早就接受自己活不長久的命運,從前他也不怪任何人。

他也沒想到這個沈則寧竟然那般早就對他下手。其中緣由他也沒興趣深究,此後餘生,他至少不能讓這個惡毒的女人去害沈清筠,這該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了。

“你……唉,你休息去吧,我們也不問你了,你可切記,不要過火了,這畢竟是皇帝賜婚。”

“是,孩兒遵命。”

說完就走了,他回到書房。

桌上的綠玉還在他握著這塊玉暗暗失神。

這玉是母親所給,前年戰事凶險,她怕他回不來了。

陸虞衡沒再把玉還回去,這玉是陸家傳於長媳的禮物,也是身份的憑證。

那天被沈清筠偷走,他心底裡是歡喜的,她提出那個建議,若他身體無礙,或許他就應了。

“其實我明白,你並不喜歡我,喜歡霍雲庭,我看得出來的。”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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