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蕩在門外的雲謠也被崔放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行為驚了下,不過崔放此舉雖然有些衝動,但她卻有些欣賞。
普通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皇族?
如果想要兩全,殺了這個公主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但若想把事做得乾淨些,那其他所有知情的人也都得死。
“崔放!”
公主眼裡彌漫著恐懼,到底是深宮中千嬌百寵著養大的姑娘,向來隻有她想殺彆人,可沒有彆人反殺她的情況。所以,此刻看著有些瘋的崔放,她害怕的差點沒站穩。
“我可是公主!”
崔放勾唇笑了笑,燭火下,俊美的臉讓人看著忍不住迷失。
“天高皇帝遠,我若是在這裡殺了公主,又有誰會知曉?”
公主不停往後退,後腰直接撞到桌角,密密麻麻的疼意變成了眼睛裡的淚水。
“我帶了那麼多禁衛軍來,你若是殺了我,他們馬上就會回京城稟報我父皇,到時候你們這裡所有的賤民都得死!”
公主想起自己帶來的後盾,頓時就有恃無恐了起來:“我就算再看重你,也改變不了你不過一介賤民的身份。本宮瞧上你,那是你祖上修來的福分,你如果偏要不知好歹,我可就沒這麼多耐心哄著你了。”
她的母親教過她,永遠不要因為一個男子丟掉自己的尊嚴。
如果真的很喜歡他,那就打斷他的手腳,用鏈子鎖起來,逼他日日承歡。讓他像一條狗一樣,匍匐在她的裙底,時間久了,他自然也就老實了。
崔放,就是這麼一個讓人忍不住生出破壞欲的人。
“有尊貴的公主殿下相伴,便是死了,也值了。”
崔放將匕首徹底暴露於人前,鋥亮的劍刃讓人忍不住心生戰栗。
“今晚我能來到這兒,公主猜,你那些禁衛軍為何沒來護駕?”
這句話不僅讓公主愣在原地,雲謠也是蹙起眉頭。
“雲謠!”
祁越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身上和手上還沾著鮮熱的血。
不過他沒顧及這些,朝著雲娘揮揮手,讓她先和自己到無人的地方說正事。
“這些村民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個個拿起家裡的砍刀衝著那些穿盔甲的人族,一百二十個人,全被他們活活砍死。”
祁越想,人族這種生物,就算是再懦弱再弱小,心一旦狠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雲謠瞳孔微縮,顯然沒想到崔放竟然做了兩手安排。
“那,雲娘呢?”
祁越搖搖頭,“參與殺人的裡麵有張大娘,沒有看見雲娘。”
很奇怪,人族的盔甲軍麵對普通的村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更有甚者,這些村民就好像是成了誰的提線木偶,一舉一動僵硬的不行。
當然,拿著大砍刀砍人的時候還是挺利索的。
“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參與了殘殺,隻有雲娘不在。”
祁越艱難點頭,看著雲謠不太好的臉色有些不安,“雲娘該不會出事了吧?”
這很難說。
雲謠抿了抿唇,“我再回去看一眼。”
回到崔家門口的時候,崔放和公主都已經不見了。
但是地上那把匕首,已經見了血。
雲謠撿起匕首,讓係統循著味道帶他們去找人。
再一次被當成狗用的係統:“!”
他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