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謠幾個人匆忙離開鬼族的下一秒,沈硯清也來到了鬼族邊界。
“看來我們來晚了。”
朱厭嗅了嗅,這裡有他討厭的佛道氣息,也有他熟悉的,主人心臟的氣息。
沈硯清眉頭輕蹙,沒有說話。
倒是朱厭,此刻說不上幸災樂禍,隻是一如既往地嘲諷沈硯清:“看來,想讓主人複活的,不止你一個。”
他就說嘛,主人那麼好,六道之中多的是交好的朋友,自然會有那麼幾個厲害的在試圖救她。
“沈硯清,如果不是因為你這裡也有主人的一瓣心,本公子早就跑了。”
他一定要好好打聽,看看是哪個大好人在收集主人的心。
到時候,他就打死沈硯清,把心搶走過去和他彙合。
沈硯清淡淡地瞥了眼朱厭,嘴巴一如既往毒舌:“她的心有多重要,六道皆知,你以為是想救的人奪走了她的心,可萬一是心懷不軌之人……”
沈硯清沒再繼續說,他怕的就是這種可能。
“呸呸呸!”
朱厭氣的跳腳,“你就不能念我主人點好?”
沈硯清不再說話,碰了碰自己懷中的一瓣心,煩躁的情緒才安靜下來。
“先回去。”
宗門最近也不太平,尤其是下屬未央城,被一些鬼魅鬨的亂七八糟。
“你又要去救你宗門裡那些廢物?”
朱厭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好救的,本事沒有,卻總是叫叫嚷嚷著要蕩平天下妖魔除儘不良事,結果每次都需要沈硯清去收拾爛攤子。
沈硯清垂眼,“不能放任不管。”這是他的責任。
起碼,他還要再守護人族百年。
謠謠……再給我一百年的時間。
如果沒能複活你,我就該去向你謝罪了。
“走吧。”
朱厭不情不願,終究還是化作原身載著沈硯清飛走了。
雲謠這邊已經平安回到了無垢城,祁越做事雷厲風行,直接跑去季之的城主府把妖醫抓了過來給雲娘療傷。
隻是不知怎麼,幾個妖醫的統一口徑都是雲娘沒事。
“沒事?沒事怎麼醒不來?”
祁越越發暴躁了,揪住妖醫的衣領子就要動手。
雲謠無奈扶額,這就像是為了顛公男女主的愛情“犧牲”的可憐配角,從旁人的視角看,真是幼稚得讓人想笑。
“妖醫既然說了沒事,那就先再等等,你這麼扣著他,雲娘也醒不過來。”
祁越哼哼唧唧地鬆手,又蹲在了雲娘床旁邊,像一隻可憐沒人要的委屈小狗。
雲謠雙手環抱靠在門邊,這麼一瞧,這個祁越對雲娘確實有幾分真心。
“再真心,也是男的。”
係統油膩膩的爪子拱了拱雲謠的裙子,嘴角還有些油漬,叫嚷著雲謠把他抱起來。
雲謠果斷拒絕了。
並且很嫌棄。
“你這是去廚房偷吃了?”
“什麼叫偷吃?”係統不讚同,“我好歹也出了不少力,幾天都沒進食了,吃他幾隻雞怎麼了?”
“你一串數據需要進什麼食?”
係統抬起爪子拍了拍鼻子,模樣憨態可掬,甚至有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