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妖點點頭,將那瓣心完整地還給了雲謠。
隻是,那瓣心的一個小角沾染了些許的黑色,兩個人都未曾注意到。
“過程可能會有些許痛,疼的話可以叫出來。”
雲謠拿出了之前還剩下的一點冰血泉,本來以為沒機會再用到,沒想到這麼快。
槐樹妖笑著擺了擺手,“再多的痛苦我也感受過了,無論是心還是身。所以,我不會懼怕痛苦。”
雲謠點頭說了聲好。
接下來的一切過程都進展地非常順利。
除了……
“天道山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馬上就要突破我的結界了。”
青魁挑眉嘖了聲,“又是沈硯清,屢次三番壞我的好事。”
“我這也可以了。”
雲謠將身體還有些虛弱的槐樹妖扶起來,“她這條命是我救的,天道山的弟子不能帶走她。”
“這是自然。”
青魁也沒有把用過的棋子送給對手的習慣。
“先離開。”
天道山弟子突破結界時,院子裡早已人去樓空。
“還是來晚了一步。”
要找的妖已經離開,隻剩下一灘血跡和血跡中慘死的高清儒。
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和妖氣讓段枝非常不適,尤其是那股妖氣,仿佛要將她身體裡好不容易鎮壓下去的暴戾因子再次喚醒。
“不隻是妖氣,還有魔族的氣息。”
莊璟的體質特殊,對於一切妖魔的氣息都非常敏感。
這也就是段枝明明不喜歡莊璟一直跟在身邊,卻沒有屢次三番趕他走的原因。
“魔氣?”
段枝咬了咬牙,“所以那個妖族還勾結了魔族殘殺百姓!”
“師姐,這個人族死相非常慘壯。”
天道山的弟子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幾乎都吐了。
雖說整日將除魔衛道掛在嘴邊,但真正有過實踐殺過妖魔上過戰場的沒有幾個,所以他們很少會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
段枝氣的脖子青筋暴起,快速走到門口向沈硯清彙報裡麵的情況。
“師叔,事情就是這樣。”
“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敢在人族的地盤上如此明目張膽的殺人,他們這是對人族的挑釁,是對我們天道山的挑釁!”
“不就是殺了個人?”朱厭百無聊賴地摸了摸耳朵,對於總是被強行拉過來陪他們看一些無聊至極的事情,隻覺得厭煩。
“什麼叫不就是殺了個人?”段枝本來就對朱厭不滿,之前不計較他的話是因為不在意,但今天發生了這事,他居然還在這裡幸災樂禍。
“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誒?”朱厭身子站正,“你總算是說了一句我很愛聽的話。”
“既然知道我非你族類,那怎麼每次你的爛攤子都要我來收拾?你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幫助,現在知道說我非你族類了?”
朱厭嗤了聲,“什麼東西!”
“見鬼的天命之女吧。”
“你!”
段枝平日裡清清冷冷的形象在此刻蕩然無存,被朱厭如此羞辱以及質疑她天命之女的身份,她隻覺得整個人的尊嚴都被他踩在地上。
“我?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