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清做事的效率很快,房屋平地起這種術法於他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你可以走了。”
朱厭把過河拆橋四個字詮釋的淋漓儘致。
沈硯清微微挑眉,也不離開,隻是多囑咐朱厭兩句,“此處以後畢竟就住了女眷,你平日的行事不要再像以往那麼荒誕。”
朱厭抿了抿唇,“知道了知道了。”
雲謠:“……”
這兩個人……
怎麼越看越有一種看父子的感覺?
“這個討人厭的臭猴子果然還是需要討人厭的沈硯清來治。”
係統看好戲看得痛快,巴不得沈硯清多說點。
雲謠不置可否,不去管他們二人如何爭論,徑直進了屋子。
隻是這屋子……
熟悉的房間布置讓雲謠愣了愣,她沒想到,沈硯清居然還能注意到這種小細節。
窗戶旁放了她喜歡的雲竹,還掛著一串小巧的風鈴,床上的簾子用的也是她喜愛的青綠色。
他以前也沒去過自己的屋子,如何能得知這些?
雲謠心裡存疑,終究還是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係統,早就從她懷裡跳了出去,舒舒服服的霸占了她的床。
“這被子還有陽光的味道。”
係統把被子攪和開,然後開始隨意翻滾。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先休整幾天吧。畢竟,沈硯清現在腦子抽了突然執著於你,所以若是想從他手裡拿到那一瓣心,必定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也有可能還要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
係統不再多說,雲謠自然也清楚。
“其實我有個問題。”
雲謠走到床邊把係統拎了起來,“為什麼不先去找我其他的幾瓣心?如果沈硯清這裡一直不能得手,我豈不是要一直耗在這裡?”
係統晃了晃腦袋,掙紮著要下去。
雲謠鬆了手,係統舔了舔自己的毛然後老神在在地側躺下說話:“我也不知道數據出了什麼問題,從你得到第三瓣心開始,現在除了沈硯清的心,我根本感受不到其他心的方位。”
就好像有一層迷霧遮擋著,而他怎麼也撥不開那層迷霧。
其實從任務莫名被中斷開始,穿書局就一直在查原因,但總是在快要摸到一點邊的時候又被打斷。
這些事,係統自然不可能和雲謠說,畢竟挺糟心的,還會影響她的心性。
“安了安了。”係統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既然其他的都找不到,目前也隻有沈硯清這裡有,那就先跟他耗著。說不定耗著耗著,其他心自然就出來了,也說不定你很快就能拿到沈硯清手裡的那一瓣心。”
世事難料,誰又說得清呢?
雲謠頷首,“那我就先過一段逍遙日子。”
嗯……
雲謠突然心又顫了下,這次不是錯覺,總覺得心臟那裡不舒服。
莫不是這第三瓣心真的出了問題?
“怎麼了?”
“沒事。”雲謠一下又好了,先不與係統說,免得他咋咋呼呼的,最後也沒有辦法。
“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啊。”
係統很是體貼地伸出肉爪拍了拍床板,“這麼大的位置還不夠你睡?”
雲謠微笑臉,“你睡這上麵,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的?”
“自然是因為”雲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係統抓起來丟在了一邊的貴妃椅上,“自然是現在有個穩定的住所,我要獨占我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