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除了胥回他們幾個總是時不時跑過來獻殷勤,雲謠還挺習慣這般平靜的生活的。
隻可惜,平靜總是短暫的。
“她親自來見我?”
“是的殿下。”
雲謠有些意外,這個輕衣到底想做什麼?
“帶人進來吧。”
野牧點點頭,把人領了進來。
來的不隻有輕衣,她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黑袍遮住臉的神秘人物。
看身高,應該是個男子。
魔皇的後妃,身邊能有這麼親近的外男?
雲謠輕笑,不再多想。
畢竟後宮裡的那些事兒,又有幾件是能說得清的呢?
“輕衣魔妃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輕衣向雲謠行了個禮,畢竟是嫡出的殿下,自己又有意拉攏,那這些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許久未曾見過殿下了,殿下的氣色似是比以前要好許多。”
雲謠端水的動作不著痕跡地頓了頓,“魔妃的氣色也很好,看來三妹的死並沒有對您造成多大的影響。”
輕衣:“……”
雲謠可以說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整個屋子裡的氣氛頓時緊張得不行。
“雲歌有如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是妾身沒有教導到位。”輕衣強行讓自己的表情笑的更自然一些,“還得多虧了殿下,手刃了雲歌的仇人。”
雲謠麵不改色地收下了這份感激,“不過是順手做的事罷了,魔妃不需要特地來道謝。這段時間已經收了您很多禮物,想必快把您家底都掏空了吧。”
“怎會?”
確實是她所有的東西了,但這些都是雨墨為了她好出的主意,她隻得忍痛割愛。
一想到以後能有更快活的日子,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輕衣又快速地在心裡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建設,感覺有些事情也不是不能忍耐。
“這些都是殿下應得的,殿下喜歡就好。”
雲謠嗯了聲,不再說話。
空氣再度安靜下來。
胥回和野牧幾個人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恐怖,她們明裡暗裡爭鋒相對,但是表麵上依舊維持微笑,看得人瘮得慌。
最後還是輕衣忍不住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本以為殿下會先回魔宮和魔皇大人敘敘父女情,不曾想竟然直接來了魔衛域,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我有什麼父女情是需要和他敘的?”
輕衣:“……”
野牧、胥回:“……”
這話……這不好接啊。
看著輕衣快要維持不住的表情管理,雲謠才終於笑出來:“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看把你們緊張的。”
玩笑?
這不好笑啊!
“我來這裡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不過說來也巧,一來就碰上了三妹的事情,許是我與三妹還有輕衣魔妃有緣。”
“是啊,確實有緣。”
輕衣咬了咬牙,忍不住去看一旁的雨墨,而後說道:“妾身有些事情想單獨和殿下聊一聊,不知這幾位可否先去外麵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