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沈硯清就住在自己隔壁的時候,雲謠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換個房間。
但是一想到自己可是花了錢的,也沒必要躲著他,就還是算了。
不管他們此行目的與自己是否相同,她隻需要安安穩穩地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好了。
伴著這樣的想法,雲謠進入了睡夢中。
臨敘從大浮屠寺趕過來見雲謠的時候,正巧就與睡不著在客棧外麵散步的沈硯清撞上。
兩個人互相凝視了對方一眼,然後擦肩而過。
臨敘勾了勾唇,這個討厭的男人身上終於沒有了謠謠的氣息。
沈硯清卻眉頭緊蹙,因為他在這個過路人的身上聞到了一絲獨屬於雲謠身上才有的氣味。
他很想讓對方留步,但轉過身時,對方已經進了客棧。
所以,他會不會和雲謠有關係?
沈硯清的眉頭一直到天亮都沒有舒展下來,雲謠可能和另外一個男子在一起的認知一直折磨著他。
他希望這是假的,希望隻是自己這段時間突然癔症了。
可當他第二天從屋子中走出來,卻看到隔壁的雲謠和臨敘一同走出來的時候,鮮少有什麼表情的俊臉有一瞬間的撕裂。
雲謠這個當事人也很震驚,她一睜開眼就是臨敘那張臉,直接把她嚇得竄起了三尺高。
這也就導致,她現在心情並不怎麼美妙。
臨敘知道自己錯了,笑著摸了摸雲謠的頭低聲哄著:“我沒有想到會嚇到你,下次不這樣了。”
“還有下次?”
本來心臟就不齊全,這下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好好好,沒有下次。”
臨敘的語氣很是縱容,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和雲謠的關係非同一般。
沈硯清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想開口質問,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質問的資格。
雲謠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沈硯清,對方沒打招呼就下了樓,這正好符合雲謠不想和他再有關係牽扯的想法。
“可是認識?”臨敘故意這麼一問。
雲謠搖頭,“不熟。”
沈硯清修為高,哪怕是在樓下,也能輕而易舉聽到樓上的對話。
此時聽到雲謠那兩個字,他手中的茶杯差點直接捏碎。
不熟……
幾百年的朝夕相處,現在就隻是不熟可以概括了。
可確實,是他一手造成的結果,怨不得旁人。
“啊!”
對麵的酒樓突然傳出淒厲的驚叫。
同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衝進了酒樓。
雲謠看到,昨天還在意氣風發怒拍驚堂木的說書先生,此時此刻正被吊死在他平日說書的台上。
他的眼珠子已經被人挖了,雙眼空洞。
舌頭被人剪了一半,就這麼吊著。
再去看他的四肢,居然沒有掙紮過的痕跡。
可以說,死的安詳,又不安詳。
官府的人很快就趕過來了,段枝和莊璟正在和官府的人溝通。
“仙人,不知這是否是妖魔作怪?”
段枝搖頭,“具體的情況我還需要再看一下,其他三具屍體現下可還完好保存著?”
“這是當”然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