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謠已經聽麻木了。
為了避免自己再聽到一些炸裂性的發言,雲謠強勢掙脫了臨敘的控製。
“什麼你的什麼我的?”雲謠輕哂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妻子或者附屬品。”
“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臨敘把自己撇得很乾淨,委屈巴巴看著雲謠:“我隻是想為你擺脫他這個麻煩,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死纏爛打。”
雲謠:“……”
沈硯清沒工夫反駁臨敘那些針對性的發言,隻是這麼看著雲謠,嘴唇囁嚅,許多想說的話突然又說不出口了。
“……之前的事,我欠你一個道歉。”
“不必。”
雲謠麵無表情地搖搖頭,“當時的我確實因為那件事情非常恨你,認為你哪怕不喜歡我,可總也有些相處百年的朋友之情,看在這個情麵上,你也不會毅然決然地向我動手。”
“可是後來我想的很通透,我們本就是不同的種族,又處在絕對的對立麵,我不敢想如果我是你,我還能不能做到像你那般冷靜。”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沒有覺得你做錯。”
雲謠歎了聲氣,覺得有些事情今天說清楚比較好。
“但我們彼此都清楚,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那樣了。沈硯清,你有你的責任和大義,我也有我自己想要追逐的東西,其實就這樣各自安好,對於我和你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相信你也不是過分糾纏的性子,該放下的就早早放下,不要把自己陷入死胡同,也不要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道心和守護住的人族,因為你的一時任性全毀了。”
雲謠說完,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之前不敢麵對,現在有了實力,果然不一樣了。
雲謠很高興,連帶著臉上的笑意都多了許多。
“那就這樣說好了吧,從前種種,皆成過往。從現在開始,我和你都要各自奔赴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硯清,你是一個特彆特彆好的人,我從前怎麼覺得,現在也依然如此認為。”
他是個很好的人。
但卻不是一個很好的道侶。
沈硯清緊緊攥著自己手中的劍,各自安好……他不想要各自安好!
沒了雲謠,他怎麼安好?
沈硯清喉嚨動了動,聲音喑啞地徹底:“我已經在試著放下了我的責任,我可以做到以後眼裡隻有你,我也可以像其他道侶一樣關心你愛護你,我會學著去做一個正常道侶該做的所有的事情……我會慢慢變好”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放棄我……”
從小到大,沒有人教過他如何愛一個人,也沒有人告訴他正常男女之間該如何相處,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雲謠抿了抿唇,覺得沈硯清還是沒聽懂她的意思。
“你不用責怪自己哪裡沒做好,其實你各個方麵都很好,我也不會因為你刺了我一劍,就故意說你哪裡不好。”
“沈硯清,這不是你學不學的問題,是我和你之間本就不合適。”
非要糾纏,那就隻能把話說的難聽一些了。
雲謠不喜歡這樣。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有些東西說清了,對雙方都好。
相反一直曖昧不清的話,對兩個人都是傷害。
“……就是我不好。”
沈硯清很固執,此刻就像個固執的孩子,不肯去聽雲謠的話,不肯去理解她這些話背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