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心就這麼放下去,他們會不會因為不清楚這個藥劑是做什麼的,然後直接丟掉。
「有筆。」林尼一起看了看,「紙張……雨果先生給的支票本?」
筆是道具,描述是“永遠不會斷墨的筆”。支票本應該是雨果怕他們錢不夠花而給的,不過也很方便有些情況下的金錢交易,但不太適合在這個時候拿來做留言紙。
仗著麵具效果還持續著,她便摸出了腰包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去的一小卷繃帶,指尖一劃用風把它裁出一部分,半蹲著,草草在繃帶表麵的寫下幾行字,大致解釋了一下藥效和用法。
寫完後,她沒把東西放在旁邊空地上,而是盯上了魏爾倫的口袋。
「他的口袋大小剛剛好。」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藥瓶和充作留言條的繃帶一起塞進魏爾倫的口袋裡。
在他和彆人的視角裡,大概就是口袋裡突然多出了這麼兩樣東西。
她輕咳幾聲,深呼吸幾下,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中好像流出了什麼液體,喉嚨也有股腥味上湧,而胃部仿佛有一台絞肉機被按開了開關,在拚命攪動著。
她呼吸急促起來,瞳孔微微擴散開。
冥冥之中,她感覺到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從虛空中向自己投來一縷視線。
好吵。
伴隨著那一縷視線而來的是仿佛囈語的低沉聲音。
——不可聞。
在試圖聽清那些細碎的此起彼伏的話語究竟在說些什麼,意識卻仿佛在瞬間被切割成碎片的時候,她意識到了這一點。
「紗希?」林尼被抱得太緊,感覺有點疼,但他來不及關心這點事,他語氣急促,焦急地詢問,「發%¥&……」
那些聲音在腦中回蕩,她聽不清林尼在腦海中說什麼,腦中像是堆積了厚厚一層淤血,將她的思考能力和視力一同阻斷。
青木紗希感覺自己腦子現在有點不太清醒。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她悶咳一聲,眼前一陣陣發黑,大腦暈暈乎乎,手一軟,還沒收起的傘差點歪斜著掉落到地上。
此刻她空白一片的腦子中幾乎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一定要抱好懷裡的貓咪。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麵已經隻剩下一團漿糊,全身上下都疼得要命,於是下意識尋找並使用了今天早上為了方便和以防萬一而安裝在住宅裡的“臨時傳送錨點”。
魏爾倫直覺感覺到身後一片空氣的地方有什麼突然消失,肌肉緊繃一瞬然後又放鬆下去。他眯了眯眼,撫平自己被拽得有些皺巴的袖口,無視掉森鷗外的凝視,並沒有要主動解釋什麼的意思。
他也沒管之後這裡有沒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隻是把在口袋裡的藥劑和落名為花體字“H”的留言條一起往森鷗外那裡一丟。也沒管丟過去的藥劑有沒有掉到地上,抬腳便往沒人的角落一走一站,倦怠地靠在了牆上,臉色差得活像是好幾天沒睡覺一般,隻差在臉上寫上“請勿近身”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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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Port Mafia那邊因為今天這一出亂成了什麼樣,又到底有沒有用上自己給他們的藥劑,青木紗希現在隻想把自己敲暈過去,然後一覺睡個痛快。
她搖搖欲墜的理性讓她感覺自己的腦子現在仿佛被喪屍啃掉了一塊。
她還有意識,卻無法指揮身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