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滿天星辰燦爛。
潘金豪練完劍後,便離開了潘府,至今未回。
潘府後院,湖邊,劍癡喝了一口酒,隨意問道:“你不跟著去,就不怕那小子被那些匪寇給宰了?”
李遇見回道:“如果連那些匪寇他都應付不了,那他也不必再學什麼劍了。”
劍癡提醒地說道:“那些匪寇的首領可是一個真正的武者,雖然隻是開了第一座神藏,那也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李遇見平靜地說道:“那沒事,我沒要求他和那些匪寇正麵硬碰,即便他運氣不好,和那匪寇首領遇上了,打不過的話,可以跑的嘛,山林地形複雜,活命的辦法總得有的吧。”
劍癡淡淡應說道:“嗬嗬,你這師父當的,可真是冷漠無情啊。
繼續喝著酒,她這個做師父的都不當心,那自己便是無所謂了。
運氣好他就活,運氣不好他就死,就看那小子是否有福大命大之運了。
蓮花山,白月高照,夜下,少年身影拚命的往前跑,後麵,一二十名匪寇在拚命的追趕,將安靜的山林鬨的雞飛狗跳,熱鬨非凡。
潘金豪的運氣,著實不怎樣,本來隻想趁著夜晚,找幾個巡邏的匪寇來練練手,不曾想到,一個不小心驚動了匪寇首領。
更麻煩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李遇見偷了血參藥王的原因,匪寇首領正好一身怒氣沒有地方發泄,看到潘金豪之後,像瘋了一樣帶著人拚命的追上來。
追了不知道多久,匪寇首領看著前方空蕩蕩的山林,憤怒地說道:“都給老子搜,就算把這山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給我找出來。”
“是,寨主!”
後麵,二十餘個匪寇分散開來,拿著火把到處搜尋。
夜下,潘金豪躲在草叢中,雙眼看著四處黑壓壓的匪寇,瞬間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這,這怎麼打,一個挑一群?
而且,那個匪寇首領還是一個開了神藏的武者。
潘金豪趁著夜色,小心翼翼朝著遠離匪寇首領的方向離去。
現在,他還打不過匪寇首領,能躲則躲,等開了神藏後,再回來找場子。
大約退了百來丈,潘金豪看到不遠處的兩名匪寇,瞬間身形暴起,直衝往前。
“唰的一聲響!”
青梅出鞘,一劍寒光耀目,兩名匪寇來不及反應,咽喉處鮮噴湧而出。
“他在那裡!”
遠處,匪寇首領察覺到,勃然大怒,喊道:“都給老子追!”
百來丈外,潘金豪舉起右手的中指,說道:“老賊,小爺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轉身快速撒腿就跑。
一個時辰後,山林外,潘金豪一身狼狽的模樣竄出,縱身一躍上馬背,快速揚長而去。
潘金豪回到餘州城時,已近黎明,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騎馬入城趕回潘府。
府中下人,再次看到潘金豪一身狼狽不堪的樣子,已經是見多不怪了。
潘金豪看到幾名漂亮的小侍女,暗中給自己送了幾枚秋波羞羞澀澀的樣子。
潘金豪咧嘴一笑,說道:“等公子有時間了,找你們談談人生理想。”
後院,潘金豪來到湖邊,盤坐下來,開始修煉飛仙決的心法。
師父說,修煉飛仙決最好的時辰便是每日早晨,自己天賦那麼差,再不努力的話,就更追不上那些天才了。
一想到這裡,潘金豪心中就感到一陣陣的悲傷。
他才是天道的親兒子好不好,怎麼存在感就這麼差呢,看那什麼神子,道子,名聲多麼的響亮,世間四大天驕,這名頭聽起來就是拉風。
潘金豪越想就越生氣,閉著雙眼,咬牙切齒地修煉飛仙決心法。
此時,吱呀一聲,李遇見打開房門走出,看到在湖邊修煉的潘金豪,心中有所欣慰。
還算是勤奮,不管咋說,勤能補拙,天賦差些沒關係,隻要勤奮修煉,總有追上的一天。
然而,思緒還沒落,李遇見身子一震,麵露驚色。
這,這不對!
此時,劍癡推開房門,目光看著湖邊修煉的潘金豪,眼中閃過驚色,開口說道:“李遇見,你沒有告訴過他,修煉的時候要心平氣和,不能夾帶任何情緒嗎?”
李遇見覺得這是練武的常識,也沒有在意。
沉默片刻後,李遇見開口說道:“沒有,我以為他知道。”
劍癡臉上露出一絲憂色,說道:“這下麻煩了,希望這小子命大,千萬不要走火入魔。”
湖邊,潘金豪一邊運傳飛仙決一邊越想越氣,火氣直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李遇見,劍癡看著湖邊修煉的潘金豪,緊張地手心都已經出汗了,就怕潘金豪剛能開始修煉,就把自己給練廢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笑話可就大了,兩位劍仙,同時教一位弟子修煉,不到十來天就把人教成了白癡,這傳出去,那可就是這世間千百年來最大的笑話。
一個時辰後,劍癡看著湖邊修煉的潘金豪,皺眉說道:“這不對勁啊,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按道理來講,修煉的時候心不平靜,就算是不走火入魔,那也該吐出血來意思意思一下啊。
劍癡提議說道:“要不要把他叫醒?”
李遇見搖搖頭,臉色凝重,說道:“不行,如果強行把他叫醒,後果可能更不好,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