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塊正麵,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上麵刻著一個字。
平。
蹙著眉頭,路任嘉又打開裡麵留下的信。
‘任嘉啊,三爺在這裡跟你說一聲抱歉。’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找到你父母,甚至連消息都少之甚少,如今有些急事這件事可能會被擱置,那個玉石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另外的線索可能我侄子吳斜知道。’
‘不過,這小子幼年時摔過腦子,把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想都想不起來,實在是抱歉,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
‘我自知無法麵對你,所以這次任務就不通知你和潘子,希望你們好好生活,兄弟有緣江湖再見,你放心,一旦找到你父母的線索,我無論怎麼樣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靠!我還真有爹媽?】
路任嘉震驚了!
不是他當時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怎麼就是真事了?
他不可置信看著手裡的玉石,又仔細閱讀了一遍信紙,整個人被這消息弄得外焦裡嫩,就剩下撒點孜然上菜。
【不是,你這?】
【啊?吳斜還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啊?他還忘記了?】
【媽的老狐狸你還能再明顯一點嗎?我知道了,肯定就是想騙我,為你侄子打工,乾苦力,哈哈哈哈沒有想到。】
【我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我父母都沒有,早就習慣了哈哈哈哈哈。】
路任嘉緊緊攥著玉石,然後癲狂笑出聲,無論怎麼樣他都要離開這裡,這肯定是吳山省那個老狐狸的詭計。
還想讓自己打白工。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日做夢。
潘子站在門口,看著又驚又笑而後又沉默的路任嘉。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感覺麵前的家夥可能在犯病,笑得好詭異。
另一邊病房,吳斜本還在聽著王胖子解釋他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剛聽到一半,就聽見路任嘉詭異的笑聲。
根本來不及多想。
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過去。
“怎麼了?”他迫切看向潘子,想知道發生什麼,能讓路任嘉發出這麼變態的聲音。
潘子並沒有說話。
隻能對他示意一下裡麵,正在沉默的路任嘉。
聽見吳斜的聲音,路任嘉猛然抬頭,雙眼死死盯著對方,眼底閃過掙紮。
還是那一句。
【萬一呢?】
【萬一吳斜真的知道呢?】
黃昏下,校園口人聲鼎沸,大多數學生紛紛抬起頭,不斷張望著試圖從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父母,除了路任嘉。
身上是洗得發白的校服,頭發早已長過額頭。
一個書包多年背來背去。
班主任的喊聲還不停在耳邊回蕩。
“回去,讓你父母給你剪一下頭發,都過額頭了。”說完班主任摸了摸他的頭,將他推出校門外。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路任嘉看著同學們跟自己父母有聲有色的說話,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最終也隻是歎口氣,一個人朝著遠方走去。
不想嗎?
習慣一個人嗎?
覺得很酷嗎?
其實都沒有。
隻是他隻有自己罷了。
手中溫潤的玉石,在此刻顯得格外燙手,如果這是吳山省的計劃。
那路任嘉宣布。
他贏了。
徹徹底底的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