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沒有聽見,反而差點嚇個半死。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路任嘉回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大褂,戴著黑墨鏡,頭頂一個黑色橢圓帽,手持著白布,上麵寫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幾個字的老者探出頭。
路任嘉猛然驚坐起。
【什麼?我這一躺躺什麼朝代來了?】
老者頓了頓。
他麵色凝重,從大褂中抽出自己手。
如同電視裡的神算子一樣,掐指一算,而後仰頭四十五度,仿佛勘破天機般。
見他這樣,路任嘉的好奇心全被他勾起。
他迫切湊到老者身邊,好奇詢問道:“有沒有算出什麼?”
老者並未說話。
隻是朝他伸出兩根手指。
“我命不久矣?”路任嘉大驚,這個老頭,難道是因為預知到後麵汪家的事情嗎?
【什麼?我居然隻有兩年的壽命?】
【不行,那工資我必須得要回來!】
老者明顯沒有想到,路任嘉會想得那麼偏。
他擺了擺手,而後當著路任嘉的麵,把那兩根手指重重壓了壓。
隻是他高估了路任嘉的認知能力。
路任嘉急忙問道:“還有兩年?”
老者深吸口氣,搖搖頭。
路任嘉蒼白的麵色這才好些,不過心依舊吊著,如果不是兩年,按照這個手勢,“我還有二十年活頭?”
老者沉默,老者歎氣。
老者轉頭就要離開。
路任嘉快急死了,這到底代表著什麼他是真的看不出來!
不管四七二十一,抓著老者不放。
“嗚嗚嗚嗚大師你就給個準頭吧,人肯定是活不到二百歲的,我不會隻有二個月了吧,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
“我還要等星期四點麥當勞。”
“大師,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給我指個明路吧!”
老者拽了拽自己的大褂,在確定拽不住的時候,他舉起手裡的旗幟,本想著動手,卻見路任嘉身上金光護體。
又訕訕把手收回來。
“佛不渡無錢之人,更何況我是個算命的。”
老者將手再次伸到路任嘉麵前:“兩百塊,一分錢都不能少。”
路任嘉:……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嗎?】
【怎麼不是狗,就是神經病?】
收回剛剛醞釀出來的演技,路任嘉站起身,快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而後一把推開老者,自己去尋找出路。
“要錢不早說,讓我白擔心一場。”
老者明顯也被他整無語,“那你也沒問啊。”
“嗬?”路任嘉冷笑一聲,“故意裝啞巴,小心我報警抓你,二道算子。”
老者明顯也被他整破防。
他高舉著手裡的旗幟,不斷朝著路任嘉嚷嚷著:“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老人家我什麼都沒有說,全是你自己猜的。”
“另外,我是真算子!”
“不是二道算子!”
聽著老者那堅定的語氣,路任嘉滿臉不屑,“那你給我算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老者沉默,而後伸出手:“二百。”
“滾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在一番掙紮過後,路任嘉咬咬牙,含淚將身上唯一的兩百塊遞給老者。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那回事。
拿到錢算命的老者喜笑顏開,立馬為路任嘉掐指一算。
“你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