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來講,那條項鏈上有個“平”字,沒錯吧?而且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也叫自己海平,對吧?
如此說來,這個張海平。
十有八九就是自己。
路任嘉。
但自己身上卻有著汪家的紋身,這讓路任嘉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的天呐!難道我是汪家安插在張家的奸細?】
【海飛那家夥還特彆強調自己不姓汪,那這個“汪”不就是……我?】
震驚。
有一股白白冤枉人的錯覺。
“你……我……”合上筆記,路任嘉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他怕再看下去會出現什麼意外。
組織一下語言,他朝坐在沙發的海飛問道:“難不成你叫張海飛?”
海飛蹙著眉。
他輕輕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不,你還是繼續看下去吧。”
他不知道怎麼跟路任嘉解釋這個事情,甚至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解釋自己叫什麼名字。
一切都還沒有到時候。
見他這樣說。
路任嘉隻能再度翻開那本筆記。
‘我叫張海平,接下來是我的個人誓言,也是我要留給自己的話。’
‘記得你是一個神經病。’
‘你的病比剩下的人都要嚴重,甚至於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可以是所有人,甚至可以不是人。’
?
不是。
路任嘉咋看都覺得奇怪。
這人繞來繞去,不都是在罵自己嗎?
一想到這張海平極有可能是自己,路任嘉就更沉默,他默默看向海飛,卻見對方一個勁的點頭。
深吸口氣,他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而後,翻開下一頁。
‘我一定得記得。’
‘第一:不可以相信張家,也不可以相信汪家。’
‘第二:可以相信叫海飛的家夥,但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
‘第三:不要相信自己。’
‘第四:如上麵所說,我是個神經病。’
‘第五人格啟動。’
【媽的,怎麼感覺被耍了呢?】
【這個家夥不會是我吧?】
路任嘉很不想承認,這個家夥居然會是自己。
他覺得他沒有病到這種程度。
但是那個第五人格啟動。
一眼便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東西。
“怎麼樣?”他沉默住了,坐在一旁的海飛問道。
路任嘉看了他一眼。
並沒有作答。
好在這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在下一頁的時候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個人的信息。
‘張海嘉。’
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從第一次記事時,他是海外張家人,第二次了解時,他又是汪家臥底。
第三次的時候,他又變成陳。
我不知道他從什麼地方來。
但他一直跟著我。
我們兩個之間有著娃娃親,是我自己親自認定的,不過我覺得我會忘記。
我可以確定的是。
他神經病一個。
【好嘛,一本張家筆記,翻開就是三個有病的家夥,還有兩個神經病。】
路任嘉有股被騙的感覺。
特彆是這最後兩個。
靠點譜,好吧。
最後一個,依舊是熟名,不過相比較於之前兩個,他還算是個正常人。
‘張海客。’
但僅僅隻有一個名字的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