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仿佛是天地間奏響的一首靜謐的夜曲。
實際上,此刻早已是深夜。
在那狹小的酒店房間中,幾人緊緊地圍坐在一起,如雕塑般一動不動,仔細地傾聽著海飛講述那神秘詛咒的來源,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上千年前。
在西域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古老的紮克拉瑪族偶然間發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神秘鬼洞。
其族中的先知滿懷敬畏之情。
帶領著族人虔誠地祭拜鬼洞,妄圖一探其中隱藏的秘密。
然而,事與願違。
他們非但沒有探尋到秘密,反而使整個紮克拉瑪族都遭受來自鬼洞的惡毒詛咒。
每個族人身上都長出個酷似眼球形狀的紅斑。
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的血液會因為詛咒而逐漸變得金黃,呼吸也越發艱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在這無儘的折磨中。
紮克拉瑪族無一人能活過50歲。
為了生命的延續,紮克拉瑪整個種族踏上了解除詛咒的漫漫征途。”
聽到這裡,吳斜條件反射般摸向自己肩膀,急切朝著海飛詢問著。
“那他們找到了嗎?”
海飛無奈搖搖頭,歎息道:“沒有。”
“他們的先知曾預言。
在中原有一個長得像鬼眼的珠子,叫做雮塵珠,雮塵珠就是破除詛咒關鍵。
於是,紮克拉瑪族開始向中原進發。
族人如蒲公英般四散各地,在不同古墓中尋覓雮塵珠的下落,他們還有著一個響當當的門派統稱——搬山道人。
隻可惜。
早在很久之前。
這個門派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他們運氣好,已經破解了詛咒,隱居於世間;亦或許是全族遭遇滅頂之災,不複存在了吧。”
【麻了。】
【好想死。】
路任嘉聽麻了。
好像在那裡橫著豎著,他一直都在倒黴,開局把自己給摔死,好不容易獲得複活卡。
結果複活到這麼一個世界。
好不容易脫離隊伍,結果到處都是算計。
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吧。
npC的世界也這麼有趣嗎?
沒有孩子天天哭,除非那個孩子叫路任嘉。
好了,現在已經不用擔心能不能找到父母了,自己能不能活都是另外一回事。
房間裡彌漫著凝重的氣氛。
被詛咒的幾人臉上紛紛都寫滿了憂慮和沉重。
正如路任嘉心聲所說。
死了算球。
一向愛貧嘴的王胖子此時也沉默。
他默默地坐在那裡,低著頭翻閱著桌上的書籍,似乎想從字裡行間找到一絲線索。
王胖子手指不停地翻動著書頁。
然而,一切都是那麼的迷霧重重。
書中的文字就像一個個謎團,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都快把書翻爛了。
卻仍然一無所獲,心中的希望一點點地消失。
把書合上。
王胖子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悲哀。
“哎,胖爺我命運多舛的一生。”王胖子喃喃自語道。
“早知道就不貪那幾塊錢。: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著,但如果吳斜再一次說出同樣的話。
或許他也並不會拒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仿佛幾人的命運早已被連接,他們共同見證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神秘的東西。
以及每一次的死裡逃生。
就連分開之後還能在同一個地方遇見。
這妥妥的倒黴蛋運。
不知道其他幾人怎麼想,但在王胖子心中,這關係也都算鐵了。
彆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有點消息,他們幾個能掀起什麼浪,想到這,王胖子也不再糾結找不找得到答案。
他鄭重地看向吳邪。
“天真,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夢想。”王胖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吳斜不解地看向他,眼中充滿了疑惑。
王胖子毫不顧忌,反正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回家去繼承家產?我不想努力了。”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空氣的寂靜,讓吳斜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