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汪家人?到底誰是臥底(2 / 2)

他的目光轉向甬道四周的壁畫,不禁聯想到上麵所看到的梵文。

轉生者。

“彆胡思亂想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沉睡,實際清醒的時間非常有限。”見黑瞎子的思路被女人帶偏,背著路任嘉的海飛趕緊提醒道。

女人不高興地嘟起嘴。

白了海飛一眼。海飛似乎對女人的舉動習以為常,隻是抱歉地低下頭。

“不對啊,既然你是張啟靈的親戚,那你們……”黑瞎子看向昏迷的三人,所有的疑問都通過眼神表達出來。

女人被這麼一問,突然愣住了。

她猛地轉頭,目光卻停留在和張啟靈毫無關係的路任嘉身上。

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其中最特彆的,當屬那份深沉的愛意。

“因為母親會無條件地支持兒子的選擇。”

————

又是一年花開,藏海花田如詩如畫。

在這片美麗的花海中,張拂裳再次在中央的牌子上輕輕畫上一道標記。

這已經是她的孩子,離開她身邊的第二十五個年頭了。

每一次蘇醒,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記下歲月的痕跡。她害怕忘記,害怕遺忘那個可憐的孩子。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啊。

如同心頭的一顆明珠。

儘管那個“小王八蛋”也將自己算入了計劃之中,但那畢竟是她的親骨肉。無論怎樣,這個“坑”她都心甘情願地跳下去。

張拂裳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籌劃著什麼。

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努力改變這個世界,好像什麼事情都已經發生改變。

不知道是因為沉睡過度的原因。

亦或者是其他因素。

她一直記得。

張拂林和白瑪的故事,那個一直牽掛著她內心的故事,也是她重新走出的老路。

她依稀記得兩個人的結局。

隻是沒有想到。

這一次好像發生了其他變化。

回眸間,她的目光與同樣剛剛蘇醒的張拂林交彙,心中瞬間湧起百般滋味,仿佛一場虛幻的夢境。

當年他離去之時。

她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張家雖有血脈相連,然而其中的祖訓。

親人之間的關係卻鮮有人知。

那時,張拂裳與他並不熟識。

據他人所言,張拂林與外族人通婚,後遭人告發,有緣人最終被迫離散,而那個女子的下場更是淒慘,被選作了祭品。

隻是,其中緣由令人費解。

明明是被帶回來的張拂林,卻在幾日之後被秘密處刑。出於好奇,在行刑之前。

張拂裳曾去見過這個哥哥。

那天,他們聊了許多,而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一顆種子在張拂裳的心中悄然埋下。

簡陋的小房間中,布滿青苔的牆壁外站著懵懂憧憬未來的女孩,而在牆壁的另一頭是正在訴說自己幸福生活的青年。

“白瑪很好,很好。”

“她教會我很多,你讓我找回那個被張家所屏蔽的內心,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那鮮紅的藏海花田。”

“我是一個偷花的。”

“而她是一個采花的藏醫。”

青年的聲音雀躍而明媚。

甚至能從他聲音的跳動中聽到他喜悅的心情,想必他們見麵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很美好的場景。

至少張拂裳當時是這麼認為的。

“哇,好浪漫的感覺。”

小女孩兒伸手扶上那已經布滿黴菌甚至長著苔蘚的牆壁。

她在靜靜傾聽著對方說話。

也在好奇對方口中的那個另一個世界。

“那天他身穿一身紅色藏服,綁著小兩邊,額頭上懸掛著綠鬆石,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都顯得無比輕柔。”

“但是我從未忘記過的美景。”

“是白瑪帶著我一點一點了解這個世界,同時也讓我找回自己的心。”

“找回那個被張家所屏蔽的心。”

“我們一起去過花海儘頭看向那萬丈高山,也一起躲避看守花田的守護人。”

“更是去過草原,策馬奔馳。”

“那是我這一生從未見過的光景,也是無法忘懷的時光。”

想到這裡,青年低下頭。

他看著地板扯出一抹笑意。

“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也就是你的侄子。”

張拂裳震驚。

血脈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很是稀奇,更彆說是在這個年紀,她居然還有了個侄子。

當時她既興奮又擔憂。

甚至不可置信的再次詢問,“真的嗎?”

“真的,他叫小官。”

“也許在張家你們還會再見。”

張拂裳迫切的想詢問更多關於這個侄子的線索,隻可惜時間不等人,未等張拂林說完。

不遠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想必是行刑的人來了。

張拂裳必須得離開這裡,不然被他們發現的話會很慘,她重重敲打了幾下牆壁,然後朝著裡麵的青年說道。

“我知道了。”

“我會找到他的。”

——

從此以後張拂裳便再也沒有聽到過男人的消息,這個人好像就從人間蒸發一樣。

不過幸運的是她好像找到了侄子。

那個被帶回來的聖嬰。

拚命擠進人群中的張拂裳,榮獲一個撫摸對方臉的機會。

小孩子並不怕她,還在朝她微笑。

那是她見過最天真的笑容。

湊到嬰兒身邊,張拂裳輕聲喊著:“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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