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飛看上去並無任何異常。
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牢牢地鎖定在路任嘉身上,好像隻要他稍不留神。
路任嘉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些?" 海飛的語調中透露出絲絲關懷與焦慮。
畢竟剛剛他才與死亡擦身而過。
險些就無法救回路任嘉。
他簡直不敢去想,如果當時在那洶湧澎湃、水流湍急之處失手,將會引發怎樣可怕的後果。
就像上回在大海裡未能成功拉住張海平那樣。
如果再度失去眼前之人。
海飛深知自己恐怕會陷入癲狂狀態。
幸運的是,這一回他死死地握緊了路任嘉,成功避免了悲劇的重現。
不過,對於這一連串驚心動魄的經曆,路任嘉卻是渾然不覺。此刻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在水中的時候,這個可惡的家夥居然趁機占便宜!】
【明明這場所謂的儀式完全沒必要搞】
【可此人偏偏硬要往上貼,甚至還......】
然而,當他目光觸及到海飛滿臉憂慮的神色時,所有的牢騷與埋怨瞬間又吞回肚裡。
最後無可奈何地道:"快拉我上去吧。"
海飛伸出手將路任嘉拉了上去。
而後逐漸後麵水池中浮出一具棺木,張啟靈和吳斜你平安無事的從裡麵走出。
唯獨不見之前那個一直糾纏的汪小甜。
路任嘉東張西望的。
甚至還去詢問海飛:“那個家夥呢?”
他不問還好,他這一問對方的臉更黑了幾分,甚至還有著幾分不悅。
“死了吧。”
海飛鬆開手,轉過頭不去看路任嘉,自己一個人暗地裡生的悶氣。
隻不過很可惜。
他這個悶氣也隻是對牛彈琴。
【嗯?】
【那家夥不會被水猴子抓走了吧?】
想到這裡,路任嘉好奇探出頭,試圖在前方水潭中尋找汪小甜的身影。
最終被忍無可忍的海飛一把扭過頭。
“不用在意他。”
聽著對方略帶警告的語氣,路任嘉那反骨瞬間就升起來了。
心裡也不斷嘀咕著。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我給你翅膀硬了,你之前還說我是你爹,現在居然敢強迫你爹?】
蹙著眉頭,海飛一時間不知道拿路任嘉怎麼辦,他又真的不能強迫對方。
就算這個時候路任嘉跳下去。
他也隻是靜靜的跟著。
不過一想到之前,路任嘉為了進入汪家,用自己的身份去勾搭汪小甜。
甚至他們當時還是情侶身份。
無論是哪一個都讓他感到極其憤怒。
王胖子抱著紅毛旱魃,聽著路任嘉的心聲,一個勁的搖搖頭,暗歎一句:“哎,渣男。”
大概是聽到他說的話。
懷裡的紅毛旱魃。
也默契配合著王胖子搖搖頭。
“不要找他了,他沒什麼好找的,聽話,”海飛幽幽說著。
路任嘉那是好賴話也不聽。
就一個勁的在那裡問。
“為啥?”
說著還特意去靠近水潭,甚至有一種他想下去撈人的感覺。
最終海飛忍無可忍。
一把拽住對方,作勢就要上去。
沒有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坐在棺材裡的黑瞎子被水,整得飄在兩人麵前。
眼看著兩人齊刷刷看向自己。
黑瞎子擼起袖子。
默默俯下身去,試圖將這具棺材給推到其他地方去。
隻不過很可惜。
無論他怎麼弄這個棺材就是在原地轉圈圈。
最終他選擇擺爛。
“喲,哥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
海飛沉默。
看見黑瞎子,海飛放開路任嘉,而此時此刻,路任嘉還沒有反應過來。
吳斜正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