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懂的, 購買比例不足百分之四十的,暫時看不到更新…… 見平兒動問, 繡橘連忙解釋道:“這王住兒家的,將我們姑娘的一支累絲金鳳釵拿出去當了,我們找她贖回來, 她卻將我排揎了一頓,真是十分可惡。”
平兒道:“這還得了?真是罪該萬死!”說著她便喚了兩個婆子進來,指著猶自痛哭哀求不已的王住兒家的說道:“將她拉了出去,再不許進園子裡來!”
王住兒家的哭天搶地的被帶了下去,秋爽齋頓時安靜下來。繡橘連忙上前對著平兒輕輕一福,滿眼感激之色:“多謝平兒姐姐,替我們姑娘除了這個禍害。”
平兒笑道:“這原是我該做的,哪裡值得感謝?”
那邊迎春卻又猶豫著說道:“她婆婆到底是我的奶娘,這事情要是傳開了,會不會, 對我的名聲有礙?”
平兒沒有立即回答, 那邊寶釵笑著說道:“縱使上了年紀有功勞的仆役應該優容, 卻不應該優容那些仗著年紀大有些許功勞便要爬到主子頭上去的。長此下去,主不主仆不仆的, 像什麼話?二妹妹不必擔心, 你那奶娘名聲在外, 世人都知曉她那一家子是個什麼德行, 不會說你的不是的。”
聞言, 迎春這才放下心來, 展開了嬌美的笑顏。寶琴見了,不覺一怔,這才發現,迎春的姿色,竟是三春姐妹裡最好的一個。隻是平時她總是沉默安靜,倒令神采飛揚的探春冒出頭去了。如今她一副心事儘去的模樣,頓時,便顯出了容顏的出色來。看來,一個人的氣質好壞,是對外表有極大加成的。
攆走迎春奶娘一家子後不久,大觀園裡,便發生了一件極為荒唐的事。那便是,不知怎麼的,賈母派了人,由王熙鳳領頭,將大觀園給查抄了。自家人抄自家的家,此事說出去,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探春當夜說的那段話,傳進薛氏姐妹的耳朵裡,使得她們感慨起來。
寶釵道:“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外麵人要殺進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唯有自家人先殺起來,方能一敗塗地……三妹妹這話,真是使人振聾發聵。”
寶琴道:“我們聽進去了有什麼用?這家裡的當家人聽不進去,她說了也是白說。”
寶釵搖頭默默感慨了一陣子之後,道:“妹妹,我看著,這裡咱們是難以長久的呆下去了。你的意思呢?”
薛家雖然現在還有兩個男丁,但是在大事上頭,其實還是兩位閨秀在做主的。寶琴便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咱們也該搬出去了。抄了所有的人卻獨獨漏了我們這裡,也不知是在保護我們,還是在害我們。這樣一來,其他的人心裡,怎麼能平衡呢?”
寶釵點頭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這個道理。”
兩人又談論了一會子賈家的事,最後方才說起自己家的事來。寶釵道:“蝌兄弟前幾日看好的房屋,說是已經談好了價錢了,是嗎?”
寶琴點頭道:“是的,那房產是原刑部尚書家的,主家姓顧。現在顧尚書告老還鄉,一家子都要跟著回去。因此,便要將房子賣出去。一應家俬都是齊全的,哥哥說了,園子雖不如這裡的大觀園那麼大,卻也齊整。據說,頗有幾分江南園林的風格。姐姐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寶釵道:“江南園林甲天下,既如此,想必肯定是不錯的。”
正說著,那邊小丫鬟打起金絲竹簾,薛蝌穿著一身磊落的青衫,緩步走了進來。真是稱得上一聲公子如玉,風姿卓然。寶琴和寶釵都站了起來,見禮之後,寶琴便問道:“哥哥麵帶喜色,想必,房子有著落了?”
薛蝌喝了一口茶,方才笑著說道:“正是,原本聽說我們家隻是商戶之家,那顧尚書夫人還不想賣給我們家的。後來聽我提了一聲妹妹乃是今年的秀女,不日就要進宮。如此,那尚書夫人方才鬆口。今日便已經立了契,交割了銀兩。妹妹,如今,我們可有自己的家了。”
寶釵聞言便問道:“花了多少銀子?”
薛蝌伸出三隻手指,道:“整整三十萬兩銀子。”
寶釵聞言咋舌道:“這也未免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