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枕頭扔開,拿出手機。
解鎖。
還沒點進朋友圈,就看見江澎川給她發的消息。
-我是第一個嗎?
林鬱呼出一口氣,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飛走了。
-是哦,雖然競爭很激烈,但是你確實是第一名呢。
-為了獎勵你,還附送上一個小禮品哦!
江澎川看見林鬱的消息,笑了出來,回複到:
-還有這種好事,太期待了。
林鬱也躺在床上笑出聲音:他也太捧場了吧!
於是默默把對江澎川的備注改成“捧場大王”,然後安心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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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好的前幾天,林鬱自己去專櫃買要給江澎川的禮物。
從之前第一次聞到那個香水的味道,她就想到了江澎川。
並不隻是單調沉穩的木質香,還夾雜了一些柑橘的清香,整體溫和又清新。讓人忍不住陷入這個味道的包裹。
就像江澎川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對那天的到來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然而真的到那一天的時候,淩晨三點,林鬱潦草地坐在床上,差點沒死。
她困得恨不得一拳把那天想出這個餿主意的自己打扁。
誰家好人淩晨三點起床爬山啊。
江澎川居然也答應了。
隨便梳了一下頭發,她洗漱的時候,有人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想都沒想就接通了:“喂?”
對麵傳來熟悉的聲音:“起這麼早?”
感覺像嘲笑,林鬱有點尷尬,她刷著牙含糊地說:“你不也是。”
她說得實在含糊不清,江澎川沒有聽清,問她:“你說什麼?”
林鬱把手機放在離耳朵很近的地方,聽著他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嗆了一下。
為了緩解尷尬,她大聲地說:“沒說什麼!”
江澎川沉沉地笑了兩聲:“那我來接你?”
林鬱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那好吧。”心想自己也是裝上了。
告訴了江澎川自己家的地址,她收拾好就下樓到小區門口。
淩晨三點過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寒風蕭瑟刺骨。
偶爾有車開過的聲音。
她再一次想自己有時候真是顛顛的。
江澎川很快就到了,林鬱上車的時候帶來一陣寒氣。
她穿著灰色的針織衫外套,沒有上妝的臉也白皙秀麗,看起來和平時是不一樣的溫柔。
江澎川一邊把車內溫度升高一邊問她:“怎麼不多穿點?”
當然是為了美觀啦。但是她還是嘴硬說:“不冷啊。”
說完,她把手裡拿著的袋子遞給江澎川:“幸運觀眾的小禮品!”
江澎川接過之後看了看,微笑著看著林鬱:“謝謝,我很喜歡。”
林鬱正想說喜歡就好,誰知江澎川盯著她的眼睛問:“是你親自挑的嗎?”
這怎麼回答,林鬱本來想說朋友推薦的,但是看著江澎川望著她的眼神和側頰若隱若現的酒窩,她鬼使神差地說:“嗯,感覺很適合你。”
說完又心虛地看向窗外,避免跟江澎川對視。
江澎川也轉過頭開車。
開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到。
在車內熱烘烘的暖氣包裹下林鬱一路上困得相死,但還是堅決不閉眼。
畢竟在彆人車上睡得不省人事也太尷尬了。
她努力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上課的時候艱難掙紮的學生。
江澎川想提醒她真的很明顯,但是念在她一向要麵子還是沒開口。
剛下車林鬱就感覺撲麵而來的寒氣,一時清醒了不少。
從山腳看上去,整條路黑沉沉的,鬼看見了都要繞著走。
林鬱看著這陰森的路,有些無語。
雖然網上說了很黑,也沒這麼誇張啊。
但是聽說走一段就有路燈。
她看著很驕傲地跟江澎川說:“是不是完全不害怕被拍了?”
當然不害怕了,畢竟黑得麵對麵都看不清人臉。
他還是配合地說是。
越往前走越黑,林鬱隻是嘴硬,但其實她很怕黑。
因為她從小就想象力異常豐富。
黑暗裡什麼都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