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向林鬱走來一邊掛掉電話。
林鬱就站在原地看著他走來，大腦宕機，直到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把手機從耳旁拿下來。
“你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我把今晚的飯局推了。”
“為什麼？”
“想見你。”
直到聽見這句話，林鬱才感覺自己這麼多天所有的不確定都落地，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
江澎川正準備接著說，林鬱突然打斷他：“不行，你先聽我說，這個事情我一定要比你先說。”
江澎川頓了片刻，點頭，認真看著她。
在寂靜的街道，林鬱緩緩開口。
“怎麼說呢，這段時間我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我想了很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我找到原因的時候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平靜一點，結果沒想到症狀更嚴重了。”
她說著好像沒有辦法一樣低頭苦笑了一下，沒注意到一旁江澎川攥緊的手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雖然我也有擔憂，害怕一切落空。但是我必須要給自己一個結果。”
“我喜歡你，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林鬱好不容易一口氣說完，心裡鬆了一口氣。
正在奇怪江澎川的沉默，突然間，她感覺有一個柔軟的唇覆了上來，因為離得太近，她輕輕閉了眼睛，睫毛顫抖了一下。
他沒有說願不願意，隻是用吻回應了她。
在房子的轉角，沒有燈光的一片黑暗裡，他們呼吸交錯。
江澎川攬著林鬱的腰，近乎霸道地侵入。
林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逐漸呼吸不過來，她用手抵著江澎川的肩膀，但是力量過於懸殊，動搖不了一點。
一片混亂之際，她咬了江澎川的唇。
她咬得不用力，但是江澎川還是放開她。
對視一刹，林鬱移開視線。
看她很不自然的樣子，江澎川以為她不喜歡這樣，開口說到：“抱歉，我以為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鬱覺得他誤會了，突然踮起腳，勾著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江澎川低下頭配合著她並不熟練的吻。
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分開。
一起走在巷子裡，林鬱感覺臉燙得厲害。
正想偷偷看看江澎川什麼反應，她突然就被他牽住了。
於是變成了十指緊扣走在路上。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家在哪裡？”她打破沉默。
江澎川轉頭看她：“你自己告訴我的。”
林鬱回想了一下，這幾天晚上有時候會跟江澎川打電話。
她躺在床上，聽見江澎川的聲音，感覺大腦輕飄飄的。有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答什麼。
可能就是某一天告訴他，然後自己忘記了。
她尷尬地笑笑，也不知道江澎川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她走了一會兒，發現是在停車場。
他把車門打開，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林鬱打開發現是一條項鏈，和上次的手鏈看起來像是一個係列。
即使在暗夜裡也熠熠生輝。
她抬頭看著江澎川，眼睛有些亮。
江澎川受不了被她這樣看著，垂著眉眼沒有直視她的眼睛：“我覺得很適合你。”
夜很深，街巷沒有一個人，甚至之後幾十米之外有一個微弱的路燈。
他們在接近黑暗的地方對視，空氣裡的曖昧不斷發酵。
林鬱感覺不能再和他這樣待在一起。
於是她低聲說：“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些天很累吧。”
江澎川看著她：“如果我說累的話，有什麼獎勵嗎？”
林鬱覺得他有時候真的挺會裝的，明明是一個不太正經的人。
她在江澎川耳邊說輕聲說：“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
江澎川向她靠近時她抬起頭親了他的側頰就跑。
黑暗裡江澎川生怕她摔著，無可奈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