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夫妻倆讓江澎川先帶林鬱回房間休息。他們的房間就在一樓了,江澎川牽著林鬱上二樓,沒有任何人提過,但是他們默認是住兩個房間。
江澎川帶林鬱進了一個房間,看起來和整個房子如出一轍的中式簡約風,隻是床上的被子是淺粉色。林鬱剛進門第一眼就看見梳妝台上有些護膚品。
她心裡隱隱知道可能江澎川還是給他們提前說過,但是沒有問。
進房間之後,江澎川站在門口說:“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
林鬱點點頭,以為他說完就直接走了。結果他一直靠在門口,就這樣看著林鬱。
林鬱被他逗笑,走到門口讓他低頭,然後攬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就這樣接了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江澎川低聲給她說晚安。
林鬱一般換了一個新環境晚上都會有點睡不著,她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清醒。
於是她緩緩坐起身,透過院中那棵大樹繁茂的枝椏看著遙掛在天邊的明月。雲層很薄,像麵紗,風輕輕吹過,樹影搖晃。感覺空氣裡都是植物的清新味道。明明是很恬靜的夜晚,但是她的心裡像海浪一樣難以平靜。
突然林鬱好像想到了什麼,趴在柔軟的被子裡,給江澎川發了一條消息。
-如此良夜,實難入睡
那邊很快就回了。
-澎川亦未寢
他一向這樣捧場,林鬱看見之後笑了出來。
-可願於我步於中庭
-榮幸之至
看見他發的消息,林鬱立刻掀開被子,起身披了一件長外套。
她走出房門準備悄悄把門關上,背後一個人突然碰了她的肩膀,把她嚇得差點去世。
回頭看見是江澎川,她往他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用幾乎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嚇死我了!”
江澎川垂眼有些玩味地看著她:“膽子這麼小還敢晚上出門?”
“所以我才叫你一起啊。”她像考拉一樣抓著江澎川的手臂,穿過一片黑暗的院子。
出了院門,左邊就是河岸,林鬱才驚訝地發現房子就在河邊。
鎮上的夜晚一片黑暗,連同河水也變得像深不見底的黑潭,並且伴隨著陣陣的涼風,除了水流的聲音一片寂靜,仿佛整個鎮的人都和小鎮一起都沉沉睡去。
林鬱和江澎川沿著河邊走了一段,她感覺巷子越來越深,越走越害怕,於是下意識地靠近江澎川,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感覺安全了一點。
偏偏江澎川看起來完全不害怕,就像沒有感情的機器,林鬱也不好意思太一驚一乍。
走過一條完全沒有路燈的巷子的時候,兩邊有些房子中間有間隙,林鬱邊走邊盯著那些深不見底的黑暗處,總感覺會突然冒出些是什麼。
她看得全神貫注,突然感覺好像有個什麼在視線中一閃而過,細想之下還有點像人臉。
她趕緊轉開頭,不敢朝那邊看。
江澎川有些疑惑,輕輕拍拍她的頭:“怎麼了?”
“我好像看到個人,你看左邊的窗裡是不是。”
江澎川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頓了一刹,然後點點頭聲線很平緩地說:“嗯,確實有個人。”
林鬱在恐懼之下居然沒聽出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一時冷汗都起來了,抱著江澎川的手臂慢慢轉頭。
林鬱往左看去,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發現果然有一個人在窗口笑著看她。
誰家在窗上貼有個人臉的廣告啊!!!
她一時尷尬地沉默了,想了很久還是低聲給江澎川說:“能彆說出去嗎?”
“幫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