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到老房東留下的舊床鋪上,也有些泄鬆了,一動就咯吱咯吱的,先湊合吧,徹底壞了再修,或者需要的時候再換,
嗬嗬,壞?都沒人睡上麵,怎麼會壞?
需要?哪裡還有需要?
睡吧,夜還長,也很長,尤其一個人,想著,夢裡是不是能見到想見的那個人?
刮了一夜的風,地上凍了薄薄的冰,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不比北三省,那才叫冬天,零下幾度那是暖和,零下二三十度正常,零下四五十度,也能接受,就是冷唄,不過房子裡暖和,外麵的地,凍的估計透透的,薄冰?不可能。哪怕是初冬,都難以見到。
九點,陽光正好,鎖好門,前襟都沒拉拉鎖,就快步走出去了,這個點,去坐短途客車吧。
任洪敏先坐一趟城內循環公交,到長途汽車站,坐到臨縣的班車,到單位門口就可以,挺方便的。
循環公交上,人不多,一元,挺便宜的,不過車上沒暖風,嗖嗖的,幾個乘客裹著大衣,帽子圍巾嚴嚴實實的,任洪敏到後門口站在扶手邊上,靠著,眯著眼睛,十分鐘,到了汽車站,蹭一下蹦下去,快步走到車站售票處,臨縣的車還有十分鐘就發。
檢了票,進站,坐上車,慢慢的等,車上有五六個人了,任洪敏選了靠門的位置,方便下車,但是門一直開著,有些涼,但是空氣比較新鮮。
到點了,司機上來準備開車,司乘挨個看票,並大聲招攬著乘客“臨縣,臨縣,馬上發,馬上發。”
慢慢的,車從車場固定通道往外開,不知道有沒有五邁,反正人可以隨時上來的那種,車門是開的,司乘站在門口上,大聲的繼續招呼,直到出了車場,上102道,車門關了,玻璃窗戶撥開,司乘伸出腦袋繼續大聲的喊著,車上有人崔“快走吧,都幾點了?”
司機不說話,司乘隻是喊人,速度還是那麼樣的。
任洪敏閉著眼睛,靠在靠背上休息,從車場出來到出了縣城,用了十分鐘,然後司機開始加大馬力,向前衝了。
十點,任洪敏下了車,向廠區走去,他們水泥廠在102邊上,門口距離馬路不超過五米,聽說有一次有個司機,直接把車懟到警衛室了,還好那時警衛室的人出去潑水了,撿了一條命。
路過門口,看到警衛,打個招呼,想供銷科單獨的辦公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