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敏啊,昨天晚上聽你念叨了那麼多,我一個晚上都沒睡,你知道為何嗎?”
“心疼兄弟吧。”撿著好聽的,任洪敏表白。
“心疼你,那是肯定的。當初把你推給鵬哥,算天時地利吧,他需要人手,你需要賺錢,我呢,剛好一手托兩家。不過呢,現在你不用給我打岔,我想問問你的實心話,如果還有的話。”雷春明前幾年過年和堂哥們喝酒的時候,聽過兩句雷曉敏喜歡任洪敏,但是他沒說啥,那時任洪敏正熱乎乎的惦記著他的女神,沒結婚的話,任何人都有喜歡彆人的所謂的權利。
“哥,你說,我跟你,都是實心的。”
“你和你女神,是沒戲了,這輩子都沒了。你以前想過,如果追不上女神,你怎麼辦嗎?”還得循循善誘。
“哥,你不用三番五次的打擊我,嘿嘿,我以前真沒想過,我追不上她怎麼辦。其實想過,隻想了追不上,但是沒想到過我怎麼辦,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我害怕,特彆的怕,所以從來不想,沒了她,我怎麼辦!”
“哥,你知道的,她就是我努力的動力......但是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我想:她結婚了,我的努力白費了!”
“我的日子不過了?過,肯定得過,往堂皇上講,不過了,對不起你和鵬哥對我的栽培;往實際裡講,我還有父母啊。但是哥,說我不難過,是假的,可是,難過又如何?”
“對,不管如何,日子得過下去的。甚至,你還要過的更好!將來讓她後悔去吧。”怎麼說呢,雷春明對於那個如雷貫耳但是素未謀麵的女神,有些不齒,可是,沒辦法,洪敏願打願挨啊。
“既然日子需要過下去,不管為了誰,都要過好。”
“是,哥,我記著,一定。”任洪敏點點頭,大丈夫一世,得一知己足矣,何況雷春明對他來講,亦師亦友亦兄亦知己。可以說沒有雷春明當初雷厲風行的推薦給雷春鵬,自己估計還蹲在保衛科,做個臨時的辦事員呢,何來如今的所謂的“輝煌”?雖然自己在很多人眼裡,還隻是個業務員,頂多業務大些而已,夠不上輝煌二字,但是縱向對照自己,發展的算快的。
就像當初明哥說的那句:“怎麼也得有一樣能拿得出手啊。”
任洪敏端起已經溫熱的杯子,從昨天晚上到家,寫問題,到今天和雷春鵬相談甚歡,馬不停蹄的忙碌,讓他沒有時間去悲春傷秋,當然了,夢裡的不算。
“洪敏啊,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下麵的話,但是我作為哥哥,還是想提醒你,我聽同事議論過,說曉敏偷偷的喜歡你,你跟她,有沒有可能?”雷春明想說的是,你掉頭接受曉敏的喜歡,那後麵的發展,是彆人拍馬都未必能追得上的了,可是不能如此的直白。
“哥,曉敏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在我心有所屬的情況,接受她的感情,我個人難以接受,對她是不公平的。”
“嗯,理解。”雷春明點點頭,確實如此,不然這個人就不是任洪敏了。
“哥,我本來想中午請你和鵬哥出去吃點,他說他安排在食堂吃,整倆菜,一會咱們倆下去唄。另外,哥,鵬哥不知道我和某個人的事情,還希望哥能替我保密,彆說漏嘴了,在你麵前,兄弟那不是丟人,我是在跟哥訴委屈;但是彆人知道了,兄弟就丟到太平洋去了。”
雷春明拍著桌子,哈哈的笑起來,“行,沒問題。”
倆人把杯子裡的水倒到旁邊的大花盆裡,相視一笑,轉頭走出去,“李哥,我走了,改天待著。”任洪敏和同事打著招呼。
“行,改天待著。”李辦事員聽過任洪敏的“光榮事跡”,沒辦法,人家對了領導的眼,還趕上了機會。
兩個人邊走邊說著話,“哥,現在廠區變化真大,我看辦公樓前麵,噴水池、假山、草坪、鬆樹啥的,工程不小吧。”
“是啊,上麵有綠化麵積的要求,正好也可以改變下工廠形象,今年夏天就做了,後麵在車間中間,還建了個小花園,路邊都栽了樹,在南麵新開了一個門,還修了一段路,以後貨車不走正門了,你晚兩年再來估計都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