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無知。
盧樂遙清淺的笑容猶如清風朗月般的讓人舒服。
“周道友,這怕是不好吧!你那住處肯定是不方便的。”那女修說自己名叫周翠娘,才第一次認識盧樂遙當然不可能直呼其名了。
眼波流轉,似有千頭萬緒,又好似那流連花叢的蝶兒翩翩起舞,而不知歸途,盧樂遙就是個活脫脫的花花公子樣。
周翠娘手緊緊握成了拳,又瞬間鬆開,心中如何做為盧樂遙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周翠娘瞬間淚盈於眶,這說哭就哭的絕技,也是和專門采補男修的玉珍娘那賊婆娘一樣的絕。
“方大哥,你怕是已經猜到了小女的身份,小女也不騙你,我乃是夜城第二大花樓的頭牌,小女知道自己高攀不起,隻是想多和大哥說說話,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周翠娘眼淚嘩嘩的流,盧樂遙杵在那裡就是個負心漢一樣的存在,已經迎來了好幾撥不知情的直指點點。
此女氣息綿軟,渾身都是媚態,一看就是精於采補之道的,打的什麼主意,盧樂遙用腳趾頭都能猜得到。
“方大哥,你去不去嘛!你就住到妹子家中去。”
盧樂遙……
勞資也很為難呢!
前一次入城,遇到個行騙的小男修,這回進城遇到個成了精的女妖精,以男子為爐鼎修煉,與那些吸人陽氣的妖精也沒什麼區彆。
就算姑奶奶是個棒槌,想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鬼,也沒有先天條件呀!
正不知道是再派出肥兔子白彪辣手摧花好,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更乾脆利落。
“二哥,你何時來夜城的?”張十八一身勁裝,颯爽英姿,隻是那張臉依舊冷冰冰。
“張十八,這是你二哥,開什麼玩笑,這位道友可是說了他姓方。”剛才還小意溫存,高山雪蓮一樣的周姓女修瞬間張牙舞爪,與那市井之中的潑婦如出一轍,就差撩裙子乾架了。
“我兄長隨父姓,我隨母姓有何不可,周翠娘你把主意打到我兄長頭上,就算牡丹樓主來此,我也能拔劍將你斬殺。”
張十八這姑娘竟是說乾就乾,抽劍就是一斬,那周翠娘也是個狠角色,竟是一把拽過隨行的仆從擋劍,自己則同時閃身躲避,速度肉眼不可捉,然還是遲了一步,左臂法衣被割破了,瞬間暈染成一片鮮紅。
而那個隨從死得不能再死。
周翠娘眼中一片冷凝,兒臉上卻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原來這位方大哥是張盟主你的兄長,倒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是小女的不是,今日豔陽高照,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良辰吉日不如方大哥下榻牡丹樓,小女已近地主之誼為方大哥接風洗塵如何?張盟主儘管放心,待到宴會結束,定會還你一個完好無缺的哥哥。”
這周翠娘還是一臉的媚態,盧樂遙是不是張十八的二哥,周翠娘非常清楚。
哪有兄長會放著自家妹子在夜城這個地方呆這麼些年而不管,此男修看似風流倜儻,實則一肚子花花腸子,此等渣男活該受死,她怎能放過。
周翠娘等的就是,盧樂遙不知好歹,不願意跟張十八走而選擇相信她。
完好無缺,完好無缺的屍體,那也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