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彪如此,盧樂遙若有所思,沉思片刻之後也便席地而坐。
白彪睜開一隻虎眼,另外一隻還是死死的閉著,懶洋洋的打量了盧樂遙一眼,那眼神意思很明顯。
‘盧樂遙,你丫如勞資一般的鹹魚才是對的,也還好沒有蠢到家,待勞資休息好了就去探路。’
這眼神兒和塵居然都看出來了。
久不笑的人,竟是臉上帶上了幾分笑意。
“盧道友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此處太過於詭異,我等還是休整一會兒,恢複身上的靈氣,若是此處有異狀,我等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上之策!你也不用拿激將法懟盧道友,她也並非是個無成算的,所以你不必擔心,她自有安排的。”
擔心嗎?
白彪身體瞬間僵硬,氣息有片刻的亂,另外一隻眼睛瞬間睜開瞪得溜溜圓,若是用在人類身上,這就是妥妥的不自在。
和塵若有所思之後,給了一個她很理解的表情,笑意更深了幾分,幾百年不笑的人硬是笑了起來,是怎樣一個詭異了得。
白彪才不會承認他是擔心盧樂遙,隻是怕麻煩而已,這死丫頭實在是太會倒亂了,這個表情古怪的老女人討厭的緊。
翻了個大白眼甩給和塵,那嫌棄的小眼神就差說你是白癡了。
連盧樂遙都不給好臉色,又何況是她,和塵並非是專注於修煉的苦修,白彪這樣的存在她也是聽過一些傳說的。
笑了笑,便轉開了視線撫摸著趴在身邊的雪雕,眼神柔和甚事憐愛寵溺。
那樣的笑,白彪從來沒有在況天涯身上或是盧樂遙身上看見過,就連他的母親白虎妖王也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表情。
年幼時變成家貓般大遊曆於凡間,倒也是見過凡人母親這般看著自己的孩兒,回到族中用同樣的理由質問母親。
母親說什麼來著?
白彪腦海中浮現出,那美麗又張狂的女子來。
“扭扭捏捏成何體統?莫不是你們要學了凡人寵獸搖尾乞憐?強者是不需要憐愛的……”
還裡小獸炸著毛,雙目瞪圓死也不服氣的樣子,如今他也是這樣認為的,他不是凡人寵獸,他乃神獸白虎,至高無上的存在。
隻有旁人對他搖尾乞憐,他隻要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爾等螻蟻便可。
可是麵前這一幕太紮眼了,白彪心裡那種感覺好奇怪,如同喝了好大一罐醋,嘴裡酸的不行,不對,不但嘴裡酸,心裡也是酸的。
酸的不得了,酸到牙了。
“血脈駁雜不堪一擊,也隻配對著人類搖尾乞憐,渣渣!”
“哇哇哇!”
雪雕的聲音高昂刺耳,非常的氣憤,雖然實力是金丹初期,奈何如白彪懟的那樣血脈駁雜限製了它的天賦,至今不能口吐人言,氣到了隻能哇哇的叫。
和塵連忙撫摸它的,手上戴著祥和的柔光,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如同母親撫摸著她年幼的孩兒,愛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白彪更覺得眼睛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