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樂遙並沒有問胖藤得到了什麼寶物,如同她並不想告訴娘和夫子自己所有機緣是一個道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不能因為胖藤心智不高她就能欺了胖藤,這等行為與柳征方程之流又有何區彆。
待白彪如何,這不能相提並論,若是白彪對她如同胖藤對她一般,就沒有那麼多的架好打。
姬清不是白彪的主人,她亦不是。
靈獸忠誠,特彆是高階靈獸隻會對一人,後來者皆非其主,盧樂遙給自己定義在白彪心裡的位置,最多算個合夥人,隨時都有撤出資金的可能那種。
收起法寶。
打一架火氣也消了不少。
白彪這家夥竟是沒一點動靜了,法寶之上縈繞著淡淡的白光,這便是封鎖出口的陣眼,以白彪現在的實力是難以突破的。
素白的玉手拂過,白光便的淡薄,裡麵的情緒清晰可見,白色的毛絨四仰八叉躺在裡麵,身體起伏,鼻翼上還吹著可疑的小泡泡,虎須一翹一翹的。
白彪也是累得夠嗆,打了凶獸還要教訓熊孩子,結果被熊孩子反殺,“呼嚕呼嚕”睡得極是香甜呢!好似心有所感,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虎目睜開,對上盧樂遙那張麵帶寒霜的胖臉。
彪爺疑惑不已,死胖子小小年紀怎的如此的陰晴不定,難道是剛才打架還打得不夠暢快?
“死胖子,勞資與你講,你莫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
“白彪,鑒於你今天的行為,免得你以後再犯,關你三個月的禁閉。”
關就關。
又不是沒被關過,想當年死胖子她娘,還關過它三十年,三個月有毛關係,睡一覺就過去了。
關禁閉會鬱悶那是不存在的,彪大爺竟覺得有些親切之感,休息一會兒也好,待到下次出來,才有更充沛的精力與盧樂遙那死胖子鬥上一鬥。
說睡就睡,白彪毅然進入深度休眠之中,這便是白虎族的不傳之秘法,修練一天可頂旁獸十年,若非及信任的人護法,白彪是不會這樣的。
隻因為盧樂遙要關它的禁閉,讓它再次找到了與況天涯相處的氛圍。
紫色的小花朵,轉著彎兒從盧樂遙的手臂上轉下來,試探性的。又行進了些距離,這朵小花正是胖藤。
胖藤升到二階之後,頂端處便長出了一朵小小的紫色花苞,一張一合的,那紫色的氣體便是從那花苞之中噴薄而出的。
這會兒,小家夥仰著花苞,趴在法寶邊緣上,從上至下打量那團白色毛絨,霧氣霧氣噴薄又被吸回,循環了幾次,硬給它濃縮出了一滴紫色的液體來。
盧樂遙能清楚地感知到,此時此刻小家夥意念之複雜,它還並不知道貪婪為何物,可以經本能地意識到了那種快樂。
盧樂遙再次愕然,好一會兒才明白,胖藤此時那麼強烈的意念是為了什麼,所謂的貪婪又是來自何處?
那是來自食物鏈的貪婪,在胖藤這裡白彪這二逼貨就隻是一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