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走出牢房,到走廊上。
陸陸續續有犯人出來,紀棠很容易分清誰是入侵者,彈跳到像彈簧一樣的人,不停狗叫像壞掉的收音機,肌肉膨大到撐爆衣服的人,這些異能可能來自於神降。
一聲響亮的口哨,是自己對麵的犯人。此時終於能看到全貌。他並不比紀棠高,卻有三個紀棠那麼寬,一縷縷的頭發半遮住油膩膩的臉,嘴角滿是獰笑,隔著中間的欄杆,他衝紀棠又做了個肮臟的手勢。
紀棠笑了。
邁步,猛衝,加上拐彎足足有十幾米的距離,紀棠隻用了不到3秒,就衝刺到那個男人麵前。
男人麵上有驚訝,也有掩不去的蔑視,他轉過頭來看紀棠的眼神仍舊是貪婪的。
紀棠伸手,玻璃刀斜插進男人的脖頸。
男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紀棠看上去和那些少女一樣,纖細柔弱,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他能輕而易舉將她們壓在身下。像是摘下一朵花兒,先摧殘,再讓她們徹底死亡。
可紀棠不是花,她是從天墜落的驚雷,讓男人的世界完全崩塌。
他雙手抓住脖子上的玻璃刀,緩緩倒在地上,看向站在麵前的少女。
她的眼睛裡沒有恐懼,沒有隨手拔出那把刀子讓他立馬死掉,也沒有任何得逞或者是翻盤的喜悅,冷漠地像是在看一隻螞蟻。
她甚至沒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就轉身離去。
許多犯人都看到了這幕,他們默不作聲地,讓開一條道讓紀棠通過。
紀棠走得很快,前方的異能者回頭看她。隻是個柔弱的少女,沒什麼危險性。
不少犯人巴結誇讚著入侵者,希望加入他們。他們以為這位少女也是一樣。
一道厚重的大鐵門前,幾個人倒在那裡,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服,從胸口的徽章上可以辨彆出是治安隊員。
“我開,我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哥,我混口飯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這可是冒著死罪幫你們開門。”
說話的人是張隊,他邊說邊側臉看身後的人。
“放心,你幫我們開門,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入侵者拍拍他的肩膀。
張隊點頭哈腰,走到門前,先輸了一串密碼,打開個小小的暗門,再按下指紋。
門開了。
裡麵是槍支彈藥庫,擺滿幾種型號的槍,貨架上整齊乾淨地擺放著綠色箱子,裝滿子彈。
“哈哈,就是這裡。”
入侵者爭先恐後闖進去,在自己身上掛滿各種槍支,比較著大小好壞,隻恨自己沒多長幾隻手,拿不下更多。
“沒有其他地方吧?”入侵者拍拍張隊的肩膀。
張隊說:“沒,沒有了,上麵的大倉庫,主要放家具、製服、方便食品,沒有值錢的。等有機會,我請兄弟們去空中餐廳吃高級餐。”
“好吧。”入侵者說,“可惜沒機會了,這個世界已經完了啊。”
在這句話中,張隊的臉色來回變幻,最後諂媚地點頭稱對。
入侵者的臉卻突然冷下來,他捏住張隊肩膀的手用力。張隊的雙手軟塌塌垂下來,雙腿發軟站不住,整個人向後倒去。入侵者抓住他的雙手雙腳打了個結,肥胖的張隊像是個大彈球,在地上輕輕抖動。
入侵者拍了兩下大彈球,似乎是覺得沒意思,踢到一邊。
犯人們聚在門口遲疑,眼巴巴看著入侵者們在倉庫中拿槍,又害怕超自然力量,不敢輕易向前。
“兄弟們,來拿家夥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