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孩子的母親根本就不知道兒子出事了,也不是她主動報案,蘇槿又是從何得知的?
蘇槿理所當然:“確實是我算出來的。”
“蘇槿,”周副隊目光微暗,手指敲擊著桌子,沉聲提醒,“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胡言亂語,捏造事實博取眼球的地方!”
他直直地盯著蘇槿,麵色嚴肅森然,散發著如山嶽一般的威嚴。
若是犯人,肯定頂不住他施加的壓力,心虛氣短。
蘇槿卻麵色不變,甚至坦然地對上周副隊的視線。
氣勢一點都不輸從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周副隊。
“我有辦法找到綁匪,再拖下去,我不保證小孩兒有沒有危險。”
一旁的鄭彩青直接軟了腳。
她早就猜到兒子出事了,隻是蘇槿一直沒說,她的一顆心便一直懸著。
這會兒蘇槿終於說了,懸著的這顆心差點跳出來。
鄭彩青重重地咬了一口舌尖,尖銳的疼痛讓她暫時鎮定下來。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話筒中傳來蒼老的女聲:“小鄭,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麼有空打電話過來。”
仔細聽,便能察覺到女聲中帶著心虛閃躲的情緒。
鄭彩青沒發覺對方的情緒,而是急切地問道:“吳姨,安安呢?”
吳姨是鄭彩青的鄰居,是一個已經退休的老人。
安安因為年齡太小,還不能上幼兒園,平時上班的時候,鄭彩青就把兒子托給吳姨照顧,每個月給吳姨一筆工資。
吳姨人很熱心,幫了鄭彩青不少,鄭彩青對她很放心。
可蘇槿說兒子已經被綁架一個小時了,吳姨卻沒打電話通知她。
是蘇槿算錯了?還是吳姨故意瞞著她?
“安安他……”吳姨有些慌,“他就在我身邊。”
在場的可都是警察,很快就察覺吳姨的不對勁。
周副隊用口型和鄭彩青說道:“讓安安接電話。”
鄭彩青越加焦急,閉了閉眼,語氣強硬:“我有事要和安安說,吳姨你讓安安過來接電話。”
“我現在就要和安安說話!”
吳姨沉默片刻,也意識到瞞不過去,囁嚅地說道:“我帶安安在小區樓下散步,我和彆人說話的工夫,安安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小鄭,你彆急,我已經讓人去找安安了。”
蘇槿的話得到證實,鄭彩青軟了腳,差點癱倒在地上。
刑偵隊的警察瞬間戒備。
周副隊目光沉沉地看向蘇槿,鄭重請求:“蘇……大師,麻煩帶路。”
在懷疑蘇槿和小孩兒的人身安全之間,周副隊毫不猶豫地選擇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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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私立醫院。
江曠野剛結束一場會診,回到辦公室。
他脫下白大褂掛在衣架上。
恰時,手機鈴聲響起。
江曠野看了來電顯示一眼,劃開接聽。
失真的電子音使得對方的聲音越發地陰沉:“江曠野,你兒子在我手上。”
“想要你兒子活命,最好乖乖按我說的做。”
江曠野扯了扯領帶,麵無表情地說道:“你緬北的老家都快被端了,不想著當縮頭烏龜,還有膽子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