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帶你們找到安安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周副隊腳邊的那隻紙紮貓咪身上。
在他們的認知裡,紙紮貓咪是死物,根本就不會動。
蘇槿能讓它動起來已經足夠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它竟然還具備尋人的能力!
欒奕看紙紮貓咪的眼神特彆火熱。
這樣的貓貓要是出現在警隊裡,何愁找不到犯人。
周副隊低頭注視著還在蹭自己褲腳的紙紮貓咪,眼中閃過複雜之色。
他對紙紮貓咪尋人的事半信半疑。
可是看著腳邊的貓貓,周副隊完全升不起半點懷疑來。
紙紮貓咪也是貓貓啊。
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周副隊嚴肅的表情都柔和了幾分,俯身將紙紮貓咪抱進懷裡。
鐵漢柔情道:“帶我們去找他好嗎?”
紙紮貓咪:“喵~”
紙紮貓咪仰頭蹭了蹭周副隊的臉。
它的身體明明是用紙紮出來的,可是觸碰到皮膚,卻有一種真實的毛茸茸的觸感。
周副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和紙紮貓咪簡單地交流之後,周副隊、欒奕帶著紙紮貓咪出了算命館。
門口還蹲著另外一隻紙紮貓咪,它看到算命館裡走出來的人,尾巴搖了搖。
雖然沒開口,但每一根毛發都寫著委屈。
蘇槿出來摸摸它的腦袋,聊表安慰。
周副隊眼神留戀地看了它一眼,走向警車。
江曠野走在周副隊的身後,麵無表情,卻目露深思之色。
為什麼他的血和孩子母親的血液交融在一起就可以找到那個小孩兒?
女方的血液隻能定位出女方的血親,男方的定位男方血親。
交融重疊之處就是雙方共同的血親。
意識到這一點,江曠野不由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個始終低著頭的女人。
鄭彩青沒想到江曠野會突然轉頭,觸不及防之下和他四目相對。
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探究,鄭彩青慌忙移開視線,加快腳步先江曠野一步上車。
江曠野眯了眯眼,什麼都沒問。
當務之急救出那小孩兒,其他賬可以之後再算。
蘇槿走在最後,將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表情興味盎然。
吃瓜嘛,誰不喜歡?
一行人上了車。
紙紮咪咪馬上跳上車頭,尾巴豎起像天線。
欒奕啟動車子後,咪咪的尾巴打了個圈。
“讓我掉頭嗎?”欒奕問。
咪咪很通人性地點點頭。
欒奕照做。
咪咪尾巴朝左甩就是左拐,右甩就是右拐。
欒奕很快就找到規律,按照咪咪的指示向前開。
同一時間,警隊那邊也在調取安安失蹤地點的監控,試圖通過監控找到綁匪和安安。
然而他們發現一件很詭異的事。
警隊打電話給周副隊彙報情況。
小區花園的監控確實拍到安安了。
八點四十三分的時候,安安正在玩沙子,監控鏡頭裡忽然出現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
他一把抱住安安,轉身就跑。
周邊的監控一直追蹤著這個男人,直到男人抱著安安進入公廁。
公廁門口的監控再也沒有記錄到男人和安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