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欣掏出手機，找出有關趙晉華手的新聞，推到女生的麵前。
“你自己看。”
女生一字一句地認真閱讀手機上的文字——
#趙晉華已於今天上午10：00執行槍決#
“他真的死了……”
女生終於感受到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臟發出劇烈地跳動，也終於有了喜悅之情。
她愣愣地盯著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他真的死了”這句話。
許久之後，女生才看向張欣雅，麵上滿是感激之色。
“謝謝你。”
鄭重道謝之後，她又轉頭看向窗外。
那裡種著一棵玉蘭樹，樹葉繁茂，開花的時候，濃鬱的玉蘭花香便能充斥整個病房。
這是女生在這間病房裡的所有美好的回憶。
“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女生說道，眼中的光又沉寂了下去，“你隨時可以取走我的這張人皮。”
張欣雅去觸摸女生的臉。
她的皮膚很好，是畫臉的絕佳材料。
正是因為看上她的皮膚，張欣雅才會決定和對方做交易，她幫她殺了趙晉華，她給她人皮。
“哎。”
張欣雅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有些戀戀不舍地收回落在女生臉上的手，道：“我可沒資格收走你的人皮。”
張欣雅神色訕訕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趙晉華不是我殺的，你不用感謝我。”
“你應該感謝她，”張雅欣在手機裡搜出一張蘇槿的照片，“是她揭穿了趙晉華的真麵目，讓趙晉華的罪行暴露的。”
張欣雅隻會吸乾趙晉華的陽氣，他就算是死，在外人眼裡還是一個翩翩公子。
女生聞言轉過頭來，再次看向張雅欣的手機。
手機裡，是一個容貌豔麗，眼神卻清澈如水的女人。
明明隻是一張沒有任何生息的照片，可是對上照片裡那個人的眼睛時，女生卻突兀地感覺到有一股溫暖的力量從照片裡噴薄而出，將她整個人包圍在其中。
比陽光還要溫暖。
女生又聽張欣雅說道：“她叫蘇槿，是一名算命主播。”
“她知道我今天來看你，還轉交給我一張名片。”
張雅欣把名片遞給女生，繼續說道：“名片上的公司，是我國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他們研製了一款新的假肢，這款假肢輕便貼膚，戴上它，猶如長出第二雙腿。”
張雅欣看了一眼女生被子下空蕩蕩的下身。
“你需要的話，可以撥打名片上的電話。蘇大師已經和對方說明了你的情況，隨時可以過來為你量身定製屬於你的第二雙腿。”
在張雅欣的述說中，女生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
她死死地盯著那張名片。
明明不是玉蘭開花的季節，她卻看到窗外的那棵玉蘭樹盛放出繁茂的花朵。
潔白如雪的花瓣挨挨擠擠地擁滿枝頭，濃鬱的幽香在隨著陽光，灑進她的夢鄉。
如夢似幻。
讓她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