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送的東西,蘇槿都原路退回了。
江家發來的消息,蘇槿有時候會挑著回複,有時候隻看一眼,就去做其他事情,轉頭就忘了回複這件事。
總之,除了江池墨和江老爺子外,蘇槿和江家其他人之間的感情都很平淡。
倒不是蘇槿心有怨念或者不甘,她隻是覺得沒必要罷了。
江家人說是親人,還不如說是蘇槿的客戶。
蘇槿對他們的態度和對其他人的態度一樣,沒什麼區彆。
不過老爺子的壽宴,蘇槿肯定是要參加的。
她回複江池墨:“讓爺爺放心,我會準時過去的。”
江池墨並未從蘇槿的語氣裡聽出勉強之意,但他還是說道:“爺爺說了,如果你不想來也不用勉強,到時候給他打個電話說聲生日快樂就可以了。”
蘇槿聽出江池墨語氣裡的小心翼翼,笑著喊了對方的名字:“江池墨。”
江池墨馬上喊:“到!”
蘇槿:“你和爺爺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對於他們我並不抗拒,他們於我而言,和其他人沒區彆。我沒有深交的打算,但也不會刻意回避。”
江池墨聽懂了。
他沉默片刻,也笑了:“抱歉,是我魔怔了。”
他確實魔怔了,一廂情願地以為蘇槿對江家的其他人抱有怨念,所以還不打算原諒他們。
但仔細想想,他這種想法何嘗不是小瞧了蘇槿的心胸?
蘇槿哪裡會記恨家人曾經對她的審視和冒犯?
她隻是無所謂罷了。
因為她從未覺得自己是江家人。
想明白了這一點,江池墨並不覺得沮喪。
江池墨的語氣也變得大方起來,不再帶著刺探。
他直接問道:“等會兒我來接你,帶你去試禮服?”
蘇槿應道:“好,我在家等你。”
江池墨見蘇槿毫不客氣地接受自己的好意,心裡很是高興。
嘿嘿嘿,他和家裡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小槿肯定是把他當哥哥了。
江池墨笑眯眯地和蘇槿約定了時間,轉著車鑰匙便打算離開江家彆墅。
走到玄關處,和江停雲撞上。
江停雲剛從外麵回來,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裸露出來的脖頸處印著斑斑吻痕。
一看就知道他昨晚去做什麼了。
江池墨的視線在他的脖頸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有些驚訝地問道:“二哥,你交女朋友了?”
江停雲倒也沒打算瞞著家人自己談戀愛的事。
聽江池墨問了,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等穩定了,我再帶她回來。”
江池墨更詫異了。
都準備把人帶回家了,這是認真了啊。
江池墨詫異歸詫異,他也沒打算插手二哥的愛情故事。
又和江停雲說了幾句話,便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江池墨忽然感覺胸口處傳來灼燒感。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掏出那枚被他當成吊墜掛在衣領下的平安符。
這是蘇槿給的平安符,江池墨一直戴在身邊。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枚平安符上感覺到灼燒感。
可是拿出來一看,灼燒感卻消失了。
江池墨盯著平安符看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看出來,隻好把平安符收回去。
江池墨卻不知道,有一縷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黑霧想要侵入他的身體,是平安符發揮作用,抵擋住黑霧,並將它燃燒殆儘。
這便是灼燒感的來源。
而黑霧,是從江停雲身上傳來的。